我在院子裏溜著彎,左閃右躲,把耿金喜氣的火冒三丈;他也不朝著我追了,直接沿著直線,封鎖我的退路。
“郭勝利,今兒個非得讓你——哎呀臥槽——”
耿金喜正想撂兩句狠話,驟然間,他的身子一頓,旋即仰殼向著地麵就栽落下去。
我的大坑!
那是我老早以前就挖好的大坑,在這一刻終於發揮了作用!
耿金喜的倆胳膊還可勁兒撲楞著,想要搭在大坑邊緣,再爬出來。
可惜,坑邊兒都是滑不留手的冰碴子,他抓了兩把,就撲騰到空處;沒折騰幾下,他就掉坑底兒了。
我還聽到耿金喜吱哇瞧叫喚,那動靜老慘了。
這會兒,白玲、秦文靈都讓耿金喜的動靜引了出來。
我從倉房邊兒拎過管鍬,嘁哩喀喳把那些冰碴子、牛糞啥的,都往坑裏添;在我做這些時,他倆也過來幫忙。
沒過多大一會兒,耿金喜在大坑裏,就隻剩下個圓了咕咚的腦瓜子了。
想了想,我一不做、二不休,讓俺妹子把小手摁在耿金喜腦瓜頂上,我抓著白玲的另一隻手。
剛擺好這個造型,我的身子就猛地一顫,一股舒服的氣息,順著俺妹子的手臂,就傳到了我身子裏。
這是秦文靈教過我的方法——我在搶奪道行!
媽了巴子的,耿金喜都要弄死我了,那我還能慣著他?我沒使用牛糞、把他腦瓜子拍麵乎,那就相當給麵子了。
我搶奪道行時,耿金喜的腦瓜子,就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像是想拚命把俺妹子的小手甩開。
可惜,不管他咋使勁兒,白玲的小手就如同黏在他頭頂一般,那股舒服的氣息,卻一刻不停的繼續湧入我的身子。
再持續半個小時左右,耿金喜不再滋咋火燎了,消停的像個鵪鶉;他的腦瓜子耷拉下來,下巴頦正好頂在一塊牛糞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讓我給吸死了。
我嚇了一大跳,趕緊望向秦文靈。
秦文靈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說,對方不過是虛脫乏力而已,鐵定不會有生命危險;隨後他又問我,這人是誰?為啥道行如此精深,身上卻又帶著那樣濃鬱的凜然殺氣?
我說這癟犢子就是耿金喜,我做夢都沒想到,他會主動送上門來。
想來,他最開始派出鬼仆、鬼奴,想要將我硬虜過去。
沒想到,我身子裏驟然多出一股熱流,讓那倆髒東西感受到了危險,鬆開了我的身子;隨後,我又能掏出勾魂攝魄鈴,給予它們重創。
我估摸著,在發現鬼仆、鬼奴嚴重受挫後,耿金喜就勃然大怒,情緒失控,硬闖了進來,而後就殺人心切,終於讓我給陰了。
“玲子,你看看周圍,還有沒有陰鬼存在?”我連忙問道。
我是生怕耿金喜的鬼仆、鬼奴還飄蕩在周圍,要是它們還在,我就得多加提防。
不等白玲回答,秦文靈就笑著搶先說道,“勝利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兩隻陰鬼,可不都被吸進了勾魂攝魄鈴裏,而後又化作精純陰煞氣,進入到了你的身子裏?”
“還有,我看你體內陰陽氣息旺盛,想來原有道行都被激發了出來。勝利哥,你快感應一下,看看恢複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