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王婭就主動說不玩兒了,還冒著老大的鬼火、偷摸掐我。
這個我倒是能理解,小丫頭片子嘛,就是發泄個情緒唄!
誰讓她那腦瓜子上,都快讓小紙條貼成卷簾門了呢?
這冷不丁一瞅,王婭就跟西遊記裏的沙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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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三天過去,俺家院子裏的坑,終於挖成了。
其實這坑也不是特別深,也就能有兩米左右,長寬各一米半。
動工時都在白天,不等傍天黑,我就讓二杜和張大俠收工,再拿稻草、破絮子啥的,把大坑蓋上。
二杜他倆算長了記性,說啥不肯在俺家喝酒了,說是一看俺妹子,他倆就迷糊。
王婭和秦文靈都問過我大坑的事兒,被我含糊其辭的給應付了過去。
我對這大坑可上心了,挖好之後,我就在坑底特意放了一堆玻璃碴子,有三角形的,有菱形的。
我盡量讓玻璃碴子尖尖的角兒朝上,這樣看著齊整、好看,俺心裏舒坦。
我還在坑邊放了一小堆牛糞,都凍的梆硬梆硬的。
我先把這些預備好,至於將來能不能排上用場,那到時候再說。
這幾天,我有事兒沒事兒,就琢磨勾魂攝魄鈴,還真讓我琢磨出一些門道。
左邊稍小一些的鈴鐺,按住它裏麵的小金屬,就能感受到從裏麵,傳來陣陣陰煞氣。
這些陰煞氣會經由手指,傳到俺身子裏,而後就潛藏起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知道,這些陰煞氣八成是上回收拾掉指掌草後,留在鈴鐺裏的。
我估摸著,興許能通過這種方式,快速汲取陰氣,這可要比粗溜小娘們方便的多。
可惜這些是我的猜測而已,道行沒恢複過來,我也沒有準確驗證。
今兒個有些奇怪的,那一直飛飛揚揚的大雪片子,竟然停了。
隻是那種幹冷,還在持續著;往鼻子裏吸口氣,就覺得可幹了,鼻粘膜癢癢的、好像有小蟲子沾在了上麵。
晚上九點半!
我來到院子裏,給老黃牛加捆稻草,又給豬食槽子裏加了些飼料。
我都走到了外門門檻子那兒了,突然間,我就停了下來。
我冷不丁聽到外麵有人喊我。
那聲音很陌生,聽著是個小娘們的動靜。
等我拿著手電筒晃了晃,就發現院子門外,站著個陌生的小娘們。
“你誰啊?找我幹啥?”我走到院子門那兒,也沒著急開門,仔細在她身上打量著。
這小娘們穿的很素氣,一身綴著藍花的緊身棉襖,把她身子襯托的緊緊繃繃。
她那棉褲,也不知道是咋做的,鬆鬆垮垮,褲腿子老肥了。
我瞅她這一出,就能讓我回想起地道戰。
“咯咯咯——郭勝利,你不認識我了?咱倆可是老熟人啊!”
那小娘們一邊咯咯笑,一邊自來熟似的,推開院子門就走了進來。
我歪著腦瓜子,盯著她的背影,覺得倒真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