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號的問題暫時掠過，這難熬的夜晚怎麼度過才是最麻煩的，宋檸早就困的上下眼皮打架了，更不要說賀景前後折騰了兩天。
“你睡這邊，我睡這邊，不要越界。”宋檸也不矯情，分了一半的床給賀景，在中間放了一個枕頭，安然躺下。
賀景微微詫異，掀開被子躺上去，頓時感覺周圍都是少女的檸檬清香，讓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瞬間鬆弛，努力壓製的疲憊找到間隙就立刻湧了出來。
“你外公如果知道我在你房間裏，大概會發火吧？”大人裝模作樣地試探。
宋檸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我們家雖然沒有你們家那麼有錢，但也是有監控室的，你上來的畫麵肯定有人看到，隻不過沒人彙報外公而已。”
賀景默然，雙手交叉，擺出乖到極點的睡姿，盯著天花板，“宋檸……？”
宋檸閉著眼睛，“嗯。”
“秦氏集團或將易主，華微電子和秦氏的合作，你還打算繼續嗎？”
宋檸皺皺眉，勉強睜開眼睛，“怎麼這麼問？”
“你如果還要繼續合作，那就要加快速度，否則會有無數變數。”賀景淡淡地道。
宋檸舒了口氣，“合同都簽了，沒多大問題吧，隻要把那個遊戲背景買下來就行了。”
“你還是要去島國，是嗎？”
賀景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讓宋檸的胸腔微微收緊，她側過臉，“大人，我總覺得你特別不想我去島國。”
她眯起眼睛，湊近一點，壓著聲音調侃：“該不會是那個妖孽在島國吧？”
果然，隻要是生物，對於比自己好看的生物都天生保持著戒備，大人也不例外。
賀景輕嗤一聲，微微側過身子，和宋檸四目相對，道：“他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但凡你不瞎，也不至於舍本逐末。”
宋檸：“……”
她翻了翻白眼，重新躺平，“那你逼逼賴賴幹啥？”
賀景皺眉，“不要說髒話。”
宋檸在黑暗裏齜牙，“大人，過兩天我帶你出去玩兒吧，你前二十七年的生活實在是枯燥乏味地令人無語。”
賀景：“乏味？”
宋檸：“不乏味嗎？”
賀景：“……不。”
他想了想，一字一句敘述：“十六歲往後，都不乏味。”
宋檸睜開眼睛，“為什麼？”
賀景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宋檸撇撇嘴，裝深沉，不就是因為遇到秦清了嗎？
沒見過這樣的，追女孩子的時候時刻懷念前任，有毒。
她嘖了一聲，有點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瞥了一眼賀景就覺得煩，長舒一口氣，翻身背對著賀景。
房間裏靜悄悄的，彼此均勻的呼吸聲近在咫尺，宋檸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忽然就沒睡意了。
忽然，腰上橫來一條手臂。
宋檸：！！！
她閉了閉眼睛，“大人，我要是深更半夜把你扔出去，對咱倆影響都不太好。”
賀景有恃無恐，挪了挪身子，隔著被子抱著她，聲音略帶點鼻音，“讓我抱你一下吧，要不然這麼多事，沒一件是讓我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