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失憶了,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後來聽林千佩說,她替她找了一戶好人家,說是可以擺脫掉岑霆的糾纏,問她願不願意。
岑笙當然願意,能夠離開岑霆,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出院後,岑笙跟著林千佩來到了這個房子。
也漸漸開始接受了她所說的一切。
……
“我記起來了……”
岑笙緩緩睜開雙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呢喃自語:“我記起一切了……”
她記起一切了。
周月霆……
是他。
竟然是他。
周月霆聽說岑笙出了車禍,快速的抵達了醫院。
可是他不敢進門,就隻敢站在門口。
岑笙一扭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他。
一時之間,紅了眼眶,喊道:“月霆。”
一句‘月霆’,讓周月霆也不禁回憶起當年的所有場景。
他就像是置身於年少時期。
那時他青春年少。
她少女溫柔。
一切,仿佛都沒有變過。
他顫抖的走了進來,走到她的身旁,緩緩的坐在她的身旁,聲音沙啞:“你,你記起來一切了嗎?”
岑笙流下眼淚:“我記起來了,我都記起來了。”
周月霆想伸手握住她的手,卻又不敢,隻能拚命的抑製自己的情緒:“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敢麵對你,隻好……隻好離開,沒想到,這一離開,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那場大火。
誰都沒有預料到。
岑笙痛苦的閉上雙眼:“不怪你。”
“是我的錯。”
周月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當年,周淳,也就是如今的江時景對你已然傾心,是我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所以才……”
聽到這句話,岑笙睜開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周月霆並不想把實話告訴給岑笙。
但是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辦法不開口了。
“當年,周淳要出國打拚,跟陳文借錢……”
“你說,當年江時景跟陳文在一起,隻是為了借錢?”
看著岑笙不可思議的眼神,周月霆點頭:“是。”
岑笙怔住。
當年,她在會所看到江時景跟陳文在一起,看見他們親密的舉動,以為他們……
“周淳以為你愛的人是我,所以也不想再打擾,就這麼借了錢走了,但是據我所知,他離開了一段時間後,又回來了,經常在暗處守著你。”
岑笙握緊了床單,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話。
江時景在離開後,竟然還回來過。
難怪……
難怪那場大火,他能夠那麼準時的出現在她身旁。
原來,不是湊巧、而是刻意。
她哭著說:“我想見他,我想見到他。”
周月霆不再阻止,抱著岑笙坐上了輪椅,帶著她去找了江時景。
那日,陽光正好。
她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才出門。
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很舒服。
他們來到了一處花田。
遠遠地,她就看到了江時景的身影。
他站在花田中,背影跟花田形成了一副水墨相間的畫。
岑笙凝望著他的背影,紅著眼眶,喊道:“時景。”
江時景慢慢回眸,看著岑笙。
他露出了笑容,朝著她走了過來,手中捧著玫瑰花。
走到她的身旁,慢慢的蹲下。
岑笙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哭得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好多,原來,我們認識了那麼久。”
江時景慢慢望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周月霆。
周月霆也意識到了什麼,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江時景便說:“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岑笙凝望著他,激動的點頭:“好,不分開了。”
陽光正好。
花田的芬芳沁入鼻間。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黑眸中充滿堅定。
她知道,她這輩子逃不開這個男人了。
“我愛你。”
她聽見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