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回答航航，“不是。”
航航很不甘心，“可是你和任叔叔似乎交往過。”
我摸了摸航航的腦袋，“你真的不是任叔叔的兒子。”
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是誰，我怎麼告訴航航他的爸爸是誰？
航航又看向陸奕，“那陸叔叔是我爸爸？”
“這個問題媽媽告訴過你，陸叔叔不是你的爸爸。”
“可他是你的前夫。”
航航雖然才四歲半，但他智商驚人。
這些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他摸得清清楚楚。
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航航似乎很痛苦。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欠了他的父愛，我無法彌補。
我想要摸一摸他的腦袋，他卻突然閃開了，似乎是不樂意再讓我摸他。
旁邊的陸奕歎了一口氣，“航航，這都怪叔叔，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媽媽她，就不會……”
航航沒有再說什麼，他很快收起了自己的壞情緒，又變得和以前一樣乖巧：
“媽媽，對不起。我不該問這麼讓你為難的問題，以後我不會再問了。”
我們三個大人，看著航航起身上了樓。
那小小一團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他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進了房間。
我的心，莫名的疼了疼。
陸奕從二樓抽回目光，內疚地看著我，“喬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領證那天我把你丟在酒店裏不管，你也不會懷上航航。”
我淡淡道，“是我執意要生下航航的，跟你沒關係。”
“我真的很後悔，都是我的錯。”
“陸奕，都過去那麼久了，就不要再提了。”
……
第二天，我和蘇離一起去珠寶店。
因為我們要買預訂一套首飾，送給一個貴太太。
如果有這個貴太太搭線，我們可以拿到一個大訂單。
好巧不巧的，我們竟然在珠寶店裏，遇上了章柯兒和周楠。
蘇離望著這二人，好奇道，“你同母異父的妹妹，怎麼會跟章柯兒這個賤人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在一起逛街。
“懶得管。”我拉著蘇離，“走吧，去買單。”
上次丁太太向我們暗示，她喜歡這套首飾。
這種全球限量款，我們一般人是買不到的。
蘇離托了關係，才搞到一個購買的資格。
交完錢拿到首飾，才算安心。
一套首飾三百多萬，卻能打通一層人際關係。
也算是值了。
我們正要買單，突然走過來一個經理：
“二位，不好意思。這套首飾我們不能賣給你了。”
“為什麼？你們這麼大的品牌，哪裏有拒絕客戶的道理？”
這時，章柯兒和周楠走過來。
周楠幫章柯兒拎著包包，“就是不賣給你們，因為剛剛章小姐也看中了這套首飾，剛好這套首飾全球限量八套，這是最後一套。”
我不知道周楠為什麼會跟章柯兒在一起。
而且周楠幫章柯兒拎著包包，還幫章柯兒拿開沙發上的靠枕，等章柯兒落座了，她又站在章柯兒的旁邊。
明顯就是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這是巴結上章柯兒了？
我懶得關心她們倆的關係，我看向店鋪經理，“這套首飾我們早就訂了，哪有先來後到的道理？”
經理：“章小姐是我們大中華區品牌總監的朋友，我們總監剛剛打過電話了，這套首飾隻能給章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周楠洋洋得意道，“聽見了嗎，這套首飾是章小姐的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無話可說。
誰叫章柯兒關係硬呢？
我和蘇離心裏憋得慌，但不得不識趣地離開。
章柯兒踩著高跟鞋，追了上來，“姓喬的，你能不能要點臉，別再對任遠死纏爛打，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麼貨色，你配得上任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