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任遠這樣霸氣親密地抱著我,到底算什麼?
我看著像是受傷一樣的任遠,“你的腿……還能再好起來嗎?”
任遠勾唇冷笑,“怎麼,你盼著我坐一輩子的輪椅?”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為什麼任遠說話非要如此夾槍帶棒?
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掙紮想著要從他腿上起身,他拽得更緊。
拉扯間,我不小心抓傷了他的手臂。
看著他小麥色的精壯的手臂上,出現了一道抓痕,破了皮,還冒出細細地血珠,我不由一陣擔憂:
“任遠,痛嗎?”
“……”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任遠絲毫沒有鬆開我的意思,他依舊保持著一隻手摟著我的腰,一隻手拽著我手腕的動作。
有那麼一瞬間,我看到他眼裏自嘲般的苦笑:
“終於不叫我任先生了,嗯?”
我剛剛也是太著急了,怕抓痛了他。
他看著我,目光深了幾分,“你也會關心我?”
我忙推開他那隻受傷的手,小聲嘀咕了一句,“誰要關心你。”
這時,任遠的電話響了。
趁他不備之機,我這才從他的腿上起身。
他接了電話,按下電動的輪椅。
輪椅帶著他,緩緩靠向臥室的飄窗。
隱隱約約中,我好像聽到電話裏有人在問他:任先生,人工降雨還要繼續嗎?
人工降雨?
什麼人工降雨?
難道外麵那場瓢潑的大雨,不是自然下下來的?
為什麼要人工降雨?
難道任遠故意不讓我們母子走,所以讓人降了一場瓢潑的人工雨?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任遠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冰冰吩咐著,“繼續。”
等他掛了電話,我好奇地看向他,“我好像聽見人工降雨,是你安排人下的人工雨?”
任遠冷冰冰道,“你聽錯了。”
我真的聽錯了嗎?
任遠重新按著電動輪椅,從我身邊緩緩而過,“今天晚上你睡我房間。”
“那你呢?”
他的輪椅停下來,他看著我,“怎麼,你想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睡?”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睡了你的房間,那你睡哪裏?”
“隔壁。”
說著,任遠又按動了輪椅,離開了這間臥室。
我走到門口,輕輕關了門。
吹幹頭發後,我躺在了任遠的床上。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全是任遠的味道。
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覺得任遠身上的味道有種恍若隔世的熟悉感。
不知道為什麼,聞著被子上殘留的他的氣息,我睡得特別的好。
第二天早上,我竟然起晚了。
我一起床,就有傭人領我去餐廳吃早餐。
我問,“任遠呢。”
傭人回答我,“喬小姐,任先生一早就去機場了。”
“他去機場了,去幹什麼?”
“任先生去做複腱治療。”
“複腱治療?你的意思是說任遠治療完後,他的腿還能重新站起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我去到餐廳的時候,航航和九兒正在等我吃早餐。
九兒特別高興,“漂亮阿姨,爸爸說今天晚上我可以跟阿姨一起,去阿姨家睡。九兒好開心呀。”
我有些奇怪,“你爸爸怎麼會同意讓你去阿姨家?”
旁邊的航航解釋道,“媽媽,任叔叔說他要外出半個月,這半個月讓媽媽幫忙照看一下九兒。”
不是?
我完全懵了。
任遠外出就外出吧,為什麼要讓我幫忙照看一下他的女兒?
他就如此放心,把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這麼隨隨便便地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