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現在像是一隻刺蝟。
我滿身是滿地把任遠拒之千裏。
但沒有人知道,我豎起那一根根刺的本因,是不想再讓自己受到傷害。
我已經是被人傷害過一次的人了。
我傷不起。
我躺在床上,好想睡覺,卻睡不著。
幾分鍾後,我感覺有人從我的窗戶進來。
坐起來一看,竟然是任遠。
兩層高的樓,他是怎麼爬上來的?
我簡直都懵了?
那麼高要是掉下去怎麼辦?
不過幸好沒有掉下去。
我剛剛是在擔憂任遠嗎?
我發現我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以為任遠進了我的房間,會把我怎麼樣,但他隻是站在床邊,滿眼刺痛又憤怒地看著我。
依稀之間,我還能看見他眼裏有絲許柔情。
我們四目相對。
誰也沒有誰話。
任遠看著我,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他忽然走過來,坐在我的床邊,扶著我的後腦勺往他胸前一帶,然後低頭深情吻我的額頭。
一個吻,讓我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我委屈痛苦又憤怒地看著他。
他拿我無可奈何,“喬蕎,今天你說的話不是真的,告訴我,不是真的對不對?”
“……”我沒有說話。
他的額頭落下來,抵在我的額頭上,看上去有些痛苦。
“你告訴我,你是認真的,嗯?”
我知道,有些話我總歸是要當麵問清楚的。
我不想拖下去,“章柯兒是你什麼人?”
“怎麼突然問她?”任遠皺眉。
“不願意說?那算了。”
“她找你了?”
我把我去鉑金宮看到的和聽到的,都告訴了任遠。
任遠皺眉,“她這是找死。”
我又說:
“我不相信章柯兒說的。”
“……”
“任遠,我要聽你說,如果她真的是你的正牌女友,如果你真的跟我隻是玩玩的,那以後我不會糾纏你。”
任遠刮了刮我的鼻尖,“原來你是在生氣這個,嗯?”
“你告訴我。”
“你這是吃醋了,很在意我嗎?”
“你還不告訴我?”
任遠滿意一笑,“我從來沒有談過任何女朋友,你是第一個。何來的正牌女友?”
“那為什麼章柯兒可以自由進入鉑金宮,還可以穿你的襯衣,還能使喚你家的傭人?”
“她那天剛好給我父親獻了六百毫升的血。一般醫生隻讓獻四百毫升,是她提出要在鉑金宮休息的。”
“你父親需要她獻血,你父親怎麼了?”
“這件事情有點複雜,我回頭慢慢跟你解釋。”
“可就算她隻是在那裏休息,那上次在遊輪上呢?”
“遊輪?”
我不高興道,“上次在遊輪,我還大著個肚子,你邀請我跳舞,你還記得嗎?”
任遠捏了捏我的鼻尖,“你還好意思說。你答應了和我跳舞,結果你人呢?”
“我去了舞池,見到你親吻了章柯兒。”
“醋勁這麼大?看來,從那個時候你就開始喜歡上我了,嗯?”
“誰喜歡上你了?”
“不喜歡怎麼滿屋子酸溜溜的味道?”
我怒瞪著他,“任遠,我在聽你的解釋。”
“嗯。”
“嗯是什麼意思?”
“明天再跟你慢慢解釋,現在我想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