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了落在我襯衣扣上的手,“不行。”
那顆扣子,已經被任遠解開了。
燈光下,露出一片隱隱約約的白晰,還有一條若隱若現的溝。
任遠看了一眼,喉結處性感地滾了滾。
他克製著,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小妖精,是你先招惹我的,招惹了我又不想負責任,嗯?”
是我先親他的沒錯。
但我主動親他,是要回應他的問題,意思是告訴他我答應和他交往了。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他低下頭來,咬了咬我的耳朵,“幫我洗澡,嗯?”
“不行。”我瞪著他,“你不會自己洗?”
“你不怕我傷口弄濕?”
“那你等我回來再給你洗,你自己先喝點粥和湯,我要去見一見蘇離。”
任遠皺起眉頭來,“你要出門?”
我把身上的圍裙取下來,又幫任遠舀了一碗粥和一碗湯盛在那裏。
“蘇離找我有點事情,我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你自己先吃點東西。”
說著,我就要走。
任遠跟到門口,拉著我的手,“明天再去見她。”
“不行。”
每次蘇離對我都是有呼必應,我有什麼事她都會第一時間陪在我身邊。
她要找我,我也不能失約。
我看見任遠的眼裏,明顯有不滿。
他皺著眉頭,“蘇離對你很重要?”
“當然重要了。我就隻有她這麼一個知根知底又真心待我的朋友。”
“是朋友重要,還是愛人重要?”
我忽然有點不習慣,和任遠這種情侶相處的模式。
好像我們才剛剛開始吧?
不知道算不算正式開始?
可是任遠卻這麼醋巴巴的,連我見個女性朋友也這麼吃醋。
真是拿他沒辦法。
我無可奈何一笑,“任遠,這沒法比的好不好。人生當中愛人和朋友,都是不可缺的,也是不能比的。”
“總有個先後順序。”
“好啦,你乖乖呆在家裏,我兩個小時就回來照顧你。”
我把門拉過來。
門縫掩過來前,我看見任遠一臉黑沉沉的。
一個大男人,怎麼像個怨氣衝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
二十分鍾後,我在餐廳裏見到了蘇離。
她早就早好了菜。
我看著桌上的菜,“小龍蝦呀?”
蘇離說,“你不是最喜歡小龍蝦?”
“今天沒時間一隻一隻地剝小龍蝦了,一會兒我還要回去照顧任遠。”
“你們這是,同居了?”
“沒有。”
“那他為什麼需要你回去照顧他?”
“他受傷了,槍傷。”
想到任遠差點傷到心髒,我到現在還是一陣後怕。
“這麼嚴重嗎?”
我又說,“任家連著死了四個人,你說嚴重嗎?還好那些人都被任遠清除了,要不然死的人真的應該是他。”
“四條人命呀,四條。喬,任遠並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紳士。他那種人狠起來,真的會嚇死個人。”
“……”
“喬喬,趁你們還沒有真正在一起,你快刀斬亂麻吧。”
我喝了一口湯,“你以前不是總勸我要跟他在一起?”
“但是那是以前,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任遠。”
“怎樣的任遠?”我放下勺子,看著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