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下樓。
我從沙發上起身,“髒的西服呢?”
“不用你洗了。”任遠走到我麵前。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拿出手機給我拍了一張照。
“你幹什麼?”
他在手機上一番操作,“給你錄個人臉識別。”
“給我錄人臉識別幹嘛?”
他在手機上操作好後,抬頭看著我,“方便你以後自由進入我家。”
什麼?
他要我自由進入他的家?
我趕緊說,“不用了吧,你快把我的人臉識別從係統裏刪除。”
“怎麼?”任遠皺眉,“不想在我家自由出入?”
“我是怕一會兒你家裏丟了東西,我會成為嫌疑人員,你還是刪了吧。”
任遠家裏的這些東西,一件比一件名貴。
要是真丟了,我可賠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這句話,把任遠給惹惱了。
他突然俊眉緊鎖:
“喬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著隊的想要進入我的別墅?嗯?”
“……”
“你倒好,給你機會你還不珍惜。”
他突然生氣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我這才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對我生氣和動怒了。
我不喜歡他皺著眉頭,冷冰冰的樣子。
哪有說翻臉就翻臉的?
剛剛他在我家裏照顧航航的模樣,還是那般的溫柔細致。
現在又是這副臭臉。
我也不高興了,“那你把這些機會給別人。”
“你說什麼?”
任遠眉頭皺得更緊。
那黑丫丫的臉色,猶如烏雲壓頂。
我小聲重複道,“你把機會給別人吧。”
“不想要這個機會,那就滾。”任遠凶巴巴地吼了我一聲。
他竟然吼我?
他是讓我滾嗎?
滾?
竟然讓我滾?
滾就滾。
任遠都讓我滾了,我怎麼可能還會死皮賴臉的,再呆在他的家裏?
我也是有自尊的。
我轉身就走。
真是受不了他這個爆脾氣,上一秒還溫情脈脈,下一秒就冷冰冰又凶巴巴的像個暴君。
也不知道是哪裏招惹了他。
從我生孩子到做月子,他一直都沒有對我發過火。
我還以為他是轉性了,變得溫柔了。
沒想到還是這麼凶。
我剛走到門口,就突然被任遠拽了回去。
他緊緊拉著我的手腕,“讓你走,你就走?”
“放開我。”
“喬蕎,你是真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你就仗著我寵你是不是?”
“任先生,你是不是對‘寵’字有什麼誤解?你寵一個人,你會無緣無故讓她滾嗎?”
任遠思索片刻,冰冷狠厲的目光一點一點的柔了下來,“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我不該凶你。”
他一道歉,我的火氣好像減了一半。
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放開我。”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生氣?”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去公司上班?”
“那你還生氣嗎?”
我搖了搖腦袋,剛想說什麼,任遠忽然抱住了我。
“喬蕎,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凶你,以後我改。”
他說著就撫開我額頭的碎發,吻了吻我的額頭。
他吻過我的額頭,臉頰,耳畔,吻著吻著,他不由動了情。
我能夠感覺到,此時此刻他很想要我。
在他的手伸進我的衣衫,想要探索更多的時候……
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任遠,再不去公司,我就遲到了,一會兒我還要開個很重要的會。”
任遠努力地克製著他眼裏那份最原始的念想,然後他刮了刮我的鼻尖:
“喬蕎,我總是怕傷害到你,一直不敢對你動強的。能讓我這麼耐心等下去的人,也就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