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抱怨,又有些委屈,還有些莫名的怒意。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小氣和委屈?
我不就是沒有承認和他之間的關係嗎,這也用生氣嗎?
我真是哭笑不得,“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關係呀。”
任遠的眉得擰得更緊,緊得像是一座小山頭。
他臉色也是黑沉沉的,簡直像是要爆發一場說來就來的暴風雨。
我以為這段日子來他變得溫柔了許多,沒想到還是這個脾氣。
他冷冷地問我,“我追了你這麼久,結果你卻告訴我,我們之間沒什麼關係,嗯?”
“……”這個問題,我實在是答不上來。
我隻見任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在克製著某種怒意。
接下來這一場晚飯吃下來,氣氛並不是那麼好。
大概任遠是生氣了吧。
他不說話,我也不再說什麼,埋頭扒著我的飯。
晚飯後任遠說要送我回去。
我委婉道,“不用了吧,我公司的司機還沒有走,我讓他送我就行了。”
他起身,“順路的事。”
我看著他,“真的不用了。”
他也看著我,“怎麼,又要和我保持距離了?”
這一次,我沒有再拒絕,我跟在他身後,上了他的車。
回到我的新家,已經是夜裏十點了。
任遠從架勢室走下來,幫我拉開了車門。
我下了車,“謝謝,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我先上樓了。”
我剛一轉身,任遠就喊住了我,“喬蕎。”
我回頭一看。
夜色下,清輝的月光灑在他身上,顯得他更加高冷。
他擰起了眉頭,“我和你真的沒什麼關係嗎?”
我不想給任何人承諾。
我也不想在我還沒離婚之前,就開始另一段感情。
任何事情,我都喜歡有始有終。
就算是我會和任遠開始,也是和陸奕離婚後。
那樣,既是對我自己負責,也是對任遠負責。
我平靜道,“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
“就隻是朋友?”任遠笑了一聲,像是自嘲。
我聽著竟然有些苦澀。
任遠哼了哼聲,苦笑道,“我以為你現在肯和陸奕離婚,多多少少會有我的原因,原來在你心裏我們隻是朋友?”
我看著任遠,心緒有些複雜。
我避開這個話題:
“時間不早了,我要上樓看看航航,他一天都沒有見到媽媽了。”
“……”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說完這句話,我就轉身上樓了。
等我上樓後,我從窗前看了看樓下,任遠的車並沒有開走。
他靠在車頭上,手裏夾著一杆煙。
夜色裏,他吸著煙吞雲吐霧,那樣子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心頭一抽,竟有些心疼。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任遠才離開了我的車庫的,等我去看完航航再回頭看窗外時,任遠已經不在了。
我洗了澡正準備睡,郝經理給我打了電話。
她聽上去很焦急,“喬總,你快來公司一趟吧。”
我問,“怎麼了,什麼事,慢慢說。”
“陸總還跪在你的辦公室外,他一天不吃不喝的,都快虛脫了。我們怎麼勸他,他都不起來。你要是不來,他還會在這裏跪一夜。”
這個陸奕,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大個人了,還用小孩子的這一招來威脅人?
他以為我還是以前的喬蕎,還會再心疼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