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
任遠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回到我的病房裏。
他朝我們走來,“說我壞話嗎?”
蘇離拎著包包,從我旁邊起了身,“我公司還有事,我就不留下來當你們的電燈炮了,走啦。”
蘇離這一走,任遠接了一個電話。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但給他打電話的人應該是激怒了他,否則他的態度就不會這麼冷,說話的語氣也不會這麼具有威懾力。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隻是一個葉清婉會下場難看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把電話掛了。
我問,“葉清婉?難道葉清婉出車禍毀容的事情,跟你有關?”
任遠把手機撩到一邊,“你看新聞了?”
“剛剛蘇離告訴我的,她說葉清婉車禍毀容了。”
“你提醒你閨蜜一下,讓她防著葉清婉一些。前幾天的事和葉清婉是找人做的。”
“什麼意思?”
“……”
“你是說我和蘇離在大街上遇到的混混,是葉清婉派來的?”
“嗯。”
我這才恍然大悟。
葉清婉可能是有意針對蘇離。
明明蘇離早就和陳昂分了,為什麼這個葉清婉總是針對她?
那些混混準備欺負蘇離的時候,傷到了我,所以任遠又替我收拾了葉清婉?
車禍?
毀容?
這聽起來就很嚇人的字眼。
我不由有些擔憂,“任遠,下次別為我做這麼事情,要是鬧出人命,可是要吃官司的。我不想牽連你。”
“你這是在關心我?”
“你要是因為我出了事,我心裏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放心,處理起這種事情,我自有我的一套。”
我不知道他的那一套,是指的哪樣的一套。
但像他這樣權勢了得的大人物,應該是有自己的手段的吧。
不知道在生意場上,他有沒有用過非法或者暴-力的手段。
我忽然有些擔心,“任遠,做這種事情,你就不害怕嗎?終究是暴-力的手段,總是會受法律製裁的。這種事情,你是不是做過很多?”
“怎麼,你怕我被抓進去?”
我想任遠的生意做的那麼大,集團下的業務龐大得如同一個帝國,那些看不見的地方肯定會有一些觸犯某些規則和底線的事情發生。
他早就習慣了吧。
我或許還不太了解他。
他笑了笑,揉了揉我的腦袋說,“放心,還沒有把你娶到手,我是不可能讓自己出事的。”
“任遠,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這是我的真心話。
任遠聽後,眼神一點一點的柔了起來,“喬蕎,你是第一個跟我說這種話的人。”
“你的家人不希望你平安健康嗎?我怎麼會是第一個希望你平安健康的人?”
“嗬,你是不了解真正的豪門。豪門深似海,我要是出事了,他們反倒是得利者。我手上的權和錢財都可以被他們瓜分,又哪有什麼真正希望我健康平安的人。”
聽到任遠說這句話,我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他身在那樣的豪門裏,一定充滿了更多的勾心鬥角吧。
就連我這個普通人,有人跟我搶老公,有人想算計我那區區幾千萬的家產,也是費勁了心思。
更何況他是身在超級豪門裏。
我忽然覺得,任遠看上去風光無限,其實應該活得很累吧,那些勾心鬥角的家族裏,也難怪造就了他又狠又爆力的手段。
這麼一來,上一次在遊輪上他動不動就要砍人的手,還有這一次葉清婉出的車禍事件,也就很容易被理解了。
任遠這是以惡製惡,沒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