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婆婆想撲上來打我,始終被蘇離攔著。
而被我捶打著的陸奕,絲毫不還手。
他隻是無比厭煩地看著我,好像是在看一件讓他惡心到點的垃圾。
他的目光裏再也沒有深情和溫柔,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終於不想裝了,是嗎?
我早知道,這個男人是裝的。
因為找到了溫柔體貼的方小慧,他早就想甩了我。
隻是想平分家產,所以這段日子,他才一直忍著我不攤牌。
我太痛,太痛了。
我以為這幾個月我已經麻木了,不會再為這個男人流一滴的淚,不會再為他浪費半點的感情。
但是他這樣控斥我強勢的時候,我還是很痛,很痛。
我付出了那麼多,隻換了一句我太強勢,我什麼都管著他,我讓他失去了尊嚴和自由。
這九年來,我的腦子裏估計真的裝的都是豆渣。
所以才會對這個狗男人巴心巴肝的付出。
痛苦的淚水壓眶而出。
我忍不住。
我越是叫自己不哭,淚水越是洶湧。
見我垂了手,陸奕冷冷問,“怎麼不打了,打呀,繼續打呀,反正你就是這麼強勢霸道。”
蘇離推開始終想撲上來的婆婆,上前半步,“陸奕,你真不是個東西。你都和……”
我拉著蘇離。
蘇離看著我,“喬蕎,你讓我說。我今天不說出來,我心裏不痛快。”
我提醒蘇離,“離兒,我快要生了。”
蘇離看了看我的肚了子。
她大概也意識到,要是現在就和狗男人攤牌,會有一堆的麻煩事等著我。
蘇離也想讓我順順利利的生產。
所以,到了她嘴邊的話,她又咽了回去。
陸奕瞪著我,又說,“喬蕎,打你也打了,管你也管了,但是我告訴你,為了讓晴晴擺脫陳大剛那個渣男,這次我不會聽你的,這套房子說什麼我也會過戶給陳大剛。你休想再什麼事都讓我聽你的。”
我冷笑,“房產證上也有我的名字,我不簽字,你怎麼過戶?”
“我……”陸奕咬了咬牙,拿我沒辦法。
我也累了。
不想再在這裏跟這個狗男人理論。
婆婆和小姑子陸晴再說什麼,我也懶得理會。
反正我已經堅決的表了態。
我挽著蘇離要走。
走之前,我丟下了一句話,“這段時間我先住離兒家,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快要生了,我不想任何人影響我的心情。”
蘇離緊挽著我,“喬蕎,你盡管在我那裏住,你放心,沒人敢到我家裏來鬧事。”
我和蘇離丟下這兩句話就走了。
陸奕並沒有追來。
我們下了樓,沒有立刻就走。
在樓下,我聽見婆婆和陸晴在那裏說著我的種種不是:
“陸奕,這種沒良心的女人,早離早好。她簡直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上次讓她被大火燒死了倒好,你當時真不應該找何傑他弟救她的。”
“就是啊,哥,這種女人就得跟她離婚,她死了倒是成全你和小慧了。”
我自動過慮這些聒噪的聲音,不想放在心上。
如果被他們說兩句,我就煩躁得要死,那我早就死了個千百遍了。
倒是陸奕的話,讓我心裏扯心扯肝的痛了一下:
“這麼強勢的女人,我當初就不應該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