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在膈應什麼?
任遠的感情生活,又跟我沒有關係。
他帶了多少女人回來,換了多少個女人,我哪裏管得著?
我真是想太多了。
但是我心裏總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晚上我還是請任遠吃了一頓飯。
知道他有先天性的胃炎,吃不了辣。
這一次,我便沒有再點辣菜,十分照顧他的口味。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肚子不舒服。
胎動好像很頻繁,一下又一下的,特別的沒有規律,而且很疼。
“嘶……”我忍不住皺緊眉頭。
優雅地喝著湯的任遠,立刻放下了湯盅,緊張地看著我,“怎麼了?”
“胎動有點快。”我試著撫摸我的肚子,意圖安撫寶寶。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任遠問我。
“不用,應該沒事。”
我搖了搖頭,繼續輕撫著寶寶鼓包的地方,想讓他變乖一些。
但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胎動反而越來越厲害,也越來越頻繁。
見我狀態越來越不好,任遠堅持送我去了醫院。
這一頓飯,我們便隻吃了一半,誰都沒有填飽肚子。
任遠帶我去的地方,是婦產中心。
我聽說這裏的費用特別貴,生個孩子至少十萬起步。
但是這裏的服務也是特別的好。
做B超也不用排隊,並且所有的醫護人員像是接待貴賓一樣的接待了我們。
我從進醫院到做完B超,不過用了兩三分鍾的時間。
結果並不用太擔心。
寶寶隻是有點臍帶繞頸。
醫生讓我吸了一會兒氧氣。
任遠一直在旁邊陪著我。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陪我到醫院了。
上一次是我發現陸奕和方小慧,在車裏做地不起我的事情時,被氣得差點流產。
也是任遠送我到的醫院。
我很感謝他。
好像每一次他送我到醫院來,我都有一種被照顧,被關心,被嗬護的溫暖感。
帶著這種溫暖感,我心情舒暢地吸著氧。
肚子裏的寶寶好像也變乖了,動得沒有那麼厲害了。
不知不覺的,我竟然睡著了。
我睡了有多久,我不知道。
我睡醒時,麵上的氧氣罩是什麼時候被人拿走的,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等我緩緩醒來的時候,看見任遠就在我麵前。
他的臉靠我靠得很近。
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長長的睫毛,那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
甚至近到我能感覺到,他滾熱的氣息撲打在我的臉頰上。
他看上去就要朝我親下來,卻又並沒有親下來。
我的心突然慌得像是揣了一窩兔子。
我屏不住呼吸,不敢喘氣。
任遠深深地看著我,“喬蕎,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
這一次,任遠沒有叫我喬總,也沒有叫我喬小姐。
他叫我喬蕎,叫得很輕。
我的名字好像從來沒有被別人,叫得這麼的好聽過。
好聽得我好像要醉了。
或許並不是我的名字好聽,而是任遠的聲音好聽。
“什,什麼第一次見麵?”
我哪裏記得那麼清楚。
任遠的呼吸依舊滾熱的撲在我的臉頰上。
這麼近的距離讓我很心慌,“任,任先生……唔……”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任遠已經朝我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