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雨天的微笑(1 / 1)

下雨了,對相愛的來說,走在毛毛細雨是一種浪漫,也是愛的一種考驗。

下雨了,對於周末休息的人來說,可以舒服的睡個懶覺,是一種幸福。

下雨了,對於外麵跑長途的人,是一種警示,稍不留神這一年有白幹,是一種折磨。

……

下雨了,對於夏天來說一種痛快,對於冬天來說是一種受罪。

下雨了,對於不同得人是不同立場,可是對於建鄣家,又何嚐不是一種折磨和負擔。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家裏那破舊的房子,搖搖擺擺的在風中盡情的揮舞,好似從來沒有跳過歡快的節奏,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又好似70、80歲的老人,蹣跚著腳步,搖搖晃晃。

深夜了,是每個人休息的時候,可是一個窗口還泛著亮光。原來期中考試已經結束了,建鄣在改著明天上課要講的語文卷子。雨聲驚醒了正在改著卷子的建鄣,看了看窗外,想了想自己的家,玲和孩子都在睡覺,下這麼大的雨,每次下雨房子都要進水,他們怎麼辦?現在從這裏回去也是不可能的,隻有明天回家看看。帶著忐忑和不安,建鄣改完了卷子,帶著不寧休息了。

這些在那個年代屬於危樓的危樓,依然有人在居住,可是誰又能改變屬於哪個時代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標誌性建築物——土坯房。一排五間的房子矗立著,隻有四間緊緊挨在一塊,一間矮小的房子比其他的低三、四個台階。

雨水順著邊沿一直往下流,往下流,速度隨著下雨的速度在飛快的增長著沒有半點緩慢的意思,雨水流進哪個家,哪個建鄣家?建鄣家裏的水位在不斷上升、不斷上升。

老天爺不會因為你家裏窮,而停止對的施舍,老天爺不會因為你可憐,你不會對你懲罰。現實中往往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隻有電影或者小說每每總是出現一個替民請命的大俠,或者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慢慢的慢慢的,家裏僅有的幾件算的上是家居的物品在水中浮起來,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如縷。秦楠被聲音驚醒了,小眼睛看著自己在水上飄來飄去,樂嗬嗬的笑了,手舞腳動的來回扭著。玲被秦楠吵醒了,這孩子怎麼老是這麼不安寧的,好不容易睡個覺,這樣的折騰人。

一陣風從門口吹個過來,玲拉了拉從娘家陪過來的被子。晚上不是把門都關好的嗎?怎麼會有風進來。

玲扭頭看了看,雨,好大的雨,房子裏的東西都飄起來。迅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飛快的下床。雨水漫過了玲的膝蓋,點著哪個時代的稀罕物煤油燈,把被子蓋在秦楠的身上,雨水在不斷上漲,已經到膝蓋上麵。從門後麵取出一塊擋板,往門上一頂,拿起家裏的瓷盆往外麵潑水,一下兩下、三下……不知道多少下,隻有門格嘰格嘰的響著,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著雨水的衝擊。胳膊是那麼軟,身體是那麼的累,多想停下來歇息歇息。

玲回頭看了看床上的楠楠,笑了笑,秦楠也向母親笑了笑,他看見母親一下一下往外揮動著,不知道母親在幹什麼?

不知道是玲的付出感動了老天,還是秦楠的笑讓老天有些不忍,雨水漸漸的停了。玲揮舞著把房間中剩餘的水舀倒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