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身邊經過的人一個個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不知過了多久,才從失神中抽回心緒。打了輛出租車趕到機場。
當飛機降落在這座年輕的城市時,天已經黑了。
打的來到市區,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打電話給領隊,問他們什麼時候來深圳。領隊說我可以不用參加了,可以自由活動。我舒了口氣,接下來可以全力尋找小鬆了。
第二天,我包了輛的士,先找彙款單上的郵局。找到郵局後大失所望,附近有許多高樓大廈,有數不盡的公司。而且郵局沒有監視器,彙款人是誰根本無從查起。
又叫的士載我到信上的郵局,那的士司機說,信上的郵局地址在另外一個區。那裏幾乎全是工廠,比較偏僻,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
看他的意思是要我加錢,我告訴他拉我去就是了,錢不是問題。
當我們來到那郵局時,更傻眼了,那郵局在一個小鎮上,附近多是些加工廠。我打發的士走後,一個人在鎮上瞎轉。我知道這樣根本找不到小鬆。假若學楊昆的貼尋人啟事,勢必會驚動控製小鬆的那幫人,那樣會對小鬆不利。恐怕拉一個部隊來展開地毯式搜索也未必找得到。再說信雖是這裏寄的,但信在什麼地方撿的還不知道。假若那信不是在這鎮上撿的,而是在其它地方撿來在這郵局發的也不是沒可能。
看來我是無法幫小鬆了。但願好人有好報,上天能保佑小鬆平安了。
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在路邊找了家湘菜館,點了三個菜一葷兩素。菜上來後我叫老板陪我喝酒。那老板笑嗬嗬地問我是不是湖南人。我問他怎麼看出來我是湖南人的。
“從你說話的口音聽出來的,一看你是個貴人,來談生意還是開廠的。”
我說:“你看我哪裏像老板?也隻是個打工的。”
他說:“既使打工,你也不比別人,普通打工的一個月千來塊,像你最少也是上萬吧。”
我笑笑問他:“這附近都開的什麼廠,生產什麼比較多點。”
他說:“這裏電子廠比較多,也有幾家化工廠,服裝廠。”
跟他正聊著,忽然看到三輛豪華房車從門前馬路上經過。
湘菜館老板說:“看到那三部車沒有,在這裏就那家花老板最有錢。他開了家化工廠,聽說利潤高得不得了。”
我腦袋一閃,問:“什麼花老板?開化工廠在哪裏?”
湘菜館老板說:“就在前麵,很大一家化工廠,生產油漆。隻聽說老板姓花,沒人見過。他們廠的保安嚴得很,閑雜人別想靠近。上星期一個撿破爛的,在他們廠的圍牆外撿了點爛紙皮都被打得要死。人家部隊的軍事禁區也沒這麼曆害。”
我心裏竊喜,小鬆終於有下落了。
我問:“那廠叫什麼名字,現在還招不招工?”
湘菜館老板說:“叫榮鵬漆業。”
我舉杯敬那老板的酒,說:“謝謝你,同為湖南人我要好好敬你。”
那老板有點莫明其妙,不過還是把酒幹了。
酒足飯飽後我多給了老板50塊錢,那老板笑嗬嗬送我出門。我問他附近有沒有好一點的旅館,想睡個好覺。老板說前麵有家“好客來”條件還不錯。
這小鎮沒有正規出租車,我在路邊打了個摩的,讓他帶我去榮鵬漆業。
那榮鵬漆業離小鎮不是很遠,騎摩托車10分鍾路程,假若走路大概25分鍾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