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明天就去深圳看看,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小鬆。不過,我還是要努力一下。”
高敏問:“假若姑父幫你搞到簽證,那去不去A國?”
我說:“去,當然去。不過,我怕去了也白去。她要是不理我,恐怕連話都說不上。上次要不是叔叔在,她連我麵都不願意見。”
高敏說:“這就要看你的情商了,光有智商還不行。哄女孩子要有耐心,沒一點耐心就想讓豔瑕原諒你。你也別想得太美了。”
我說:“那我再努力試試。”
高敏說:“不是試試而已,而是要堅持到底。你要是認定她了,就要用一輩子去守候。那像你這樣,豔瑕不在身邊就跟別的女人風流快活去了,怎麼讓人家放心得下。噢,你自認為心裏清白就萬事大吉,你能讓別人看得清白嗎?你要是再跟黑寡婦粘乎幾次,誰會相信你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事?瓜田李下,該避嫌的地方要避嫌。換作李豔瑕跟哪個男明星在一起,你看在心裏好受嗎,一次兩次或許還不在乎。三次四次之後呢,看到他們親嘴了呢?你心裏能好受嗎?什麼叫將心比心,這麼淺顯的道理不讓我這學心理的幫你分析吧?”
我點著頭應道,“是我的錯,唉,多謝你提醒。到目前為止我還真沒想過這些。原來自己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還不自覺。”
高敏說:“現在明白也還不晚。能去A國的話,就好好哄豔瑕開心。我看她傷心了大半年。你去想想怎麼樣補嚐她吧。有時候不是錢能完成的,錢,還真不是萬能的。”
我點頭稱是,這麼說來我真傷得她不輕。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這都是自己犯下的錯。我向高敏告辭後便離開了會場,攔了輛的士回到所住的酒店。找酒店前台代訂了第二天飛深圳特區的機票。
洗了個熱水澡,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眠,回想著與李豔瑕的點點滴滴。想著那次她過生日一起爬山的場景,兩人朦朧的戀情,現在想來仍然溫馨無限。想著與她在酒店發生第一次時的甜蜜以及她那羞澀的模樣。想著在A國她的冷漠相待又無比的心酸。
跟女人其實沒法講大道理,兩人在一起,女孩子往往注意的是細節。我第一次送她的百合花,既便花都枯萎了,卻還保存著。到目前為止那是唯一一次送花給她。她無法從她理解的細節上去感受到我的愛。
她說得沒錯,“你了解我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也沒去想了解我。我需要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還不了解她,我也沒去想過了解她。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她為什麼說那話。因為我還沒有給過她“愛”,光嘴巴上說而已、光信紙上寫而已。我沒有用具體的行動去表示過。
天終於亮了,等到8點,我打電話給李豔瑕,響了半天沒人接。隨後八點半打了個,到九點又打過去還是沒人接。我不禁有點擔心起來,怕她發生什麼意外。正想著放在床上的手提電話響了,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聽,是高敏打過來的。她問我在哪,有沒有時間見麵。
我告訴她下午的飛機,還有時間可以一起吃個午飯。我告訴她地址後,說一會開車過來接我。
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後,便去酒店前台結賬。
結完賬出來時,高敏剛好開車到門口。上了車,高敏看了看我問:“怎麼?晚上沒睡好。”
我點點頭說:“有點失眠。”高敏說:“想我表妹了吧,唉,為了你的事,我姑跟我姑父大吵了一架。”我愧疚地說:“給李叔叔添麻煩了,實在過意不去。”高敏說:“其實也不關你的事,他們夫妻向來意見不合。有豔瑕在一直沒離婚而已。我姑父好像很器重你,把你當親兒子看待。他要我幫忙拿你護照去辦出國簽證。他昨晚已經聯係好A國那邊製片人,搞了張特約邀請函。我姑父辦事雷厲風行,你也學著點,做事情千萬別拖拖拉拉。”
我邊掏護照邊問,“搞簽證要多久?”
高敏說:“我姑父有關係,隻要那邊邀請函一到,馬上就可以辦。所以你要做好準備。”
隨後高敏帶我來到一家咖啡館,邊喝咖啡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