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傭人的屍體,在城郊荒野被野狗叼了出來。
至於譚婉心和許小雅,娛樂圈肯開口的人很少,軟硬兼施後,秦助理大跌眼鏡的是,以清純麵目示人的許小雅確實曾多次陪睡導演、投資人等,私生活糜爛不堪,隻不過在團隊的專業洗白下,變得無懈可擊。相比較,譚婉心的私生活檢點許多,隻不過,兩人關係十分糟糕,還彼此搶過對方的戲。
所有線索全在指示一個方向,無論是許小雅,還是司太太的死,都和譚婉心有隱約關聯。
然而,她隻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是怎麼辦到這些事?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秦助理繼續調查。
越往裏挖,驚心內幕越多。
等忙得腳不沾地的他查到乞丐試圖侮辱陶然和譚婉心一事時,關鍵人青龍竟在嚴密監控下憑空消失。
“對不起,司少,我辦事不利。”
秦助理彙報時,司夜傾正在淺水灣的臥房裏小憩。連日的酗酒抽煙和作息不正常,讓他變得十分虛弱,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更顯得兩隻眼睛深邃勾人,宛似幽靈。因為譚婉心時不時過來探望表關心,他讓醫生對外宣布是感染風寒所致。示意徐媽出去,他勉強坐起來,嗓音暗啞:
“青龍消失,恰巧回答了你的疑惑。”
“她為什麼能辦到那些的疑惑嗎?”
“你不覺得……”司夜傾抬眸,“她背後應該有個人幫忙麼?而且,此人是高手。”
聯想到近日來的調查方向,秦助理心驚肉跳的道:
“司少懷疑Jason醫生?可是,就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他們兩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沒有任何關係,他為什麼關心她哭不哭?”
司夜傾想起那天在海邊接的電話,十分肯定,他們兩必有某種關聯。
“明白,我會多留心這方麵。”
“下午你陪我去見熊醫生,備四輛同樣的車。”
這是要故意迷惑有心之人了,秦助理心中明白。
摸向煙盒的手頓了頓,司夜傾幽幽道:
“我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忘,也許隻有醫生可以幫我。”
***
和Jason的溫文爾雅不同,熊醫生人高馬大,外表粗獷。不過,短短幾句交流之後,患有心理疾病多年的司夜傾瞧得出來,和外表截然不同,熊醫生的內心細膩,學識淵博,對心理一門有著極為充沛的摯愛和追求。見麵的地點選在城北的一座山莊,窗外白雪皚皚,屋內圍爐烹茶,若有若無的淡香縈繞,讓司夜傾很快放鬆下來。
“聽秦助理說,司少認為自己丟失了記憶。”
端起他特地配置有助於安神催眠的香茶,司夜傾坦誠道:
“是。從醫院醒來後,我始終覺得自己應該去過海邊,腦子裏有陶然的叫喊,但……”
熊醫生抬起溫潤悲憫的眼,徐徐一笑:“陶然是司少的前妻,葬身大海。”
“妻子。”仰頭喝下滿杯茶水,司夜傾嚴肅申明,“我們沒有扯離婚證。”
“聽說她在時,司少和她不太有感情。”
他說得委婉,卻還是讓司夜傾沒由來的不適。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也許司少心裏一直有她,但從來沒有認識到,甚至排斥,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司夜傾直勾勾打量熊醫生,毫無疑問,他碰觸到內心封禁的地方。
熊醫生看出他情緒波動,一邊舉起左手,一邊拿出催眠鍾擺。
“司少放心,我沒有任何惡意,隻是單純的想幫您。來吧,讓我們一起尋找答案。”
頎長瘦削的身軀倒去長椅,司夜傾望向鍾擺,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通過這次催眠,能看得出我曾經是否有被催眠的經曆麼?或者,有人妄圖控製我。”
“我不確定,但請你相信我,無論你經曆什麼,我一直在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