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東,我要這個撥浪鼓,掏錢。”
“小東東,我要這個泥猴,掏錢,嗯,還有棉花糖,快點,還有這個,我也要,這個,我要,我要……”
“姑奶奶,你是要把這條街上的東西全買了是嗎?”這樣的牢騷雷東也隻能在心裏說說,他可不像讓這女人再一紅眼圈,然後再招惹來路人的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好心的大爺大媽給他說教,所以雷東連苦臉都不能表現出絲毫來,但心裏已經恨不得扒了常四的皮,要不是這家夥的快嘴發賤,把鳳曼柔對他的昵稱告訴了白蝴蝶,他至於這麼尷尬嗎?可是常四卻隻是個陰神,沒皮可讓他扒。
雷東的手裏漸漸多了不少小玩意,從所謂高人開過光但雷東一點念力都感覺不到的佛珠手串,到瓷娃娃、泥人、糖人等,雷東還不能在人群把這些東西給弄進乾坤戒中,不過雖然在暗自叫苦,雷東還是挺喜歡目前這種狀態的,感覺很舒服,他又想到了陪鳳曼柔逛街的情景,而小東東這個稱呼更讓他想起與鳳曼柔之間偶爾出現的曖昧,尤其是臨別前鳳曼柔的話。
現在雷東心裏老有鳳曼柔這個女人的出現,可他卻總是猶豫要不要給鳳曼柔打個電話,想到電話,電話就響了,不過不是鳳曼柔,而是一個很眼熟但絕對陌生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裏麵一個焦慮的男聲一響起,雷東就知道為什麼看來電很眼熟了,因為他有一張名片,正是火車上認識的那個陳國豪給他的,上麵的手機號他當時雖然隻大概掃了一眼,也沒有刻意的去記,但總算還有印象。
“喂,你好。”
“你,你,你好,係雷先,雷大師嗎?”看來陳國豪本來是想叫他雷先生的,卻又改口把他叫成了大師,從這個稱呼上雷東就大概猜到自己給他的留話靈驗了,而且聽陳國豪的語氣肯定不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不過雷東卻沒想到應驗的這麼快,看來陳國豪那邊做出了什麼動作刺激了對方。
(所謂命運難測,尤其是在這個一切信息都瞬息萬變的當世,可以說天機已經紊亂,某大師也許能夠通過相卜之術看出一個人的已經經曆過的事情,但要說是準確的預測到此人於某天將要發生什麼好事或壞事,那這種大師絕對已算的上是陸地神仙一流,但有這種已經算的上是神通手段的大師也是絕對不會輕易與人沾染因果的。
所以真正的情況是,就算有人真的能通過秘法看出你未來將有非常事發生,也隻能大概看出個好壞,說到底也隻是給你一個警示,具體如何去做,他會給你一個模棱兩可的解決方式,如果你願意告知對方你的事情的話,那他給你的解決方法可能會更詳細一些,但也許有的就是亂說一氣,目的也隻是為了騙錢罷了。而從古至今相卜風水之術的作用也都隻是給人以警告,提醒你如何做人,如果世人以為依靠這個就能逢凶化吉,從而為所欲為的話,那這世界就會變得消極、一片死氣沉沉,最後的結果就是陰陽兩衰,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嗬嗬,是陳大哥吧?大師不敢當,你就叫我雷東好了。”
聽到雷東還能記得他,電話那頭的陳國豪頓時激動起來:“雷大師救命啊!”
“嗬嗬,陳大哥莫慌,既然你說救命,那說明還有的命可救,所以不必驚慌,告訴我怎麼找你,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好,我馬上告訴你我的地址,廣羊市天~河區錦繡園18號別墅,大師,您要是過來前打電話給我,我去接您。”
“嗯,也好,那先這樣吧。”
說完雷東就掛了電話,一旁的白蝴蝶看到雷東接電話又提到什麼救命,也知道有事發生,所以懂事的站在一邊,等雷東掛了電話她才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
“粵海那邊的一個朋友出了事,走,先給沈哥把車還了,然後讓他幫忙訂兩張機票。”
聽到雷東說訂兩張機票,白蝴蝶懸著的心才算放下,然後開心的挽著雷東的胳膊,趴在他耳邊輕語:
“小東東,謝謝你,我從來沒有享受過這麼開心的生活,你不會丟下我的?是嗎?”
“不一定,等你不叫我小東東了再說。”雷東苦著臉回應道。
“哼,鳳曼柔能叫,我也要叫,我就叫,小東東,小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