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爵上了車子就開始摔東西,十幾萬一瓶的紅酒,幾百萬一瓶的龍舌蘭,幾千萬一隻的杯子……統統摔得稀巴爛。
傑森在一邊看著這一切,臉上一片平靜。
在南爵身邊這麼多年,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他早已經習慣了。
車子已經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雨也越下越大,車子內現在也是一片狼藉,除了南爵坐著的地方之外,就連傑森的白色襯衫都被濺上了紅色的酒漬。
南爵的胸口因為怒氣而劇烈起伏著,此刻漸漸平複了下來。
“傑森,阮小綿是不是不識好歹?”他看著外麵的雨沉聲問道。
傑森點頭,“是。”
“阮小綿是不是活該被大雨澆死?”
“是。”
“阮小綿是不是應該送去喂狗?”
“呃……”傑森猶豫了一下,依舊點頭,“是。”
因為他在南爵的麵前,不能說一個“不”字,這是他的生存法則。
南爵目露凶光,一想到剛才阮小綿不跟他走,兩隻拳頭就越攥越緊,仿佛他手裏握著的就是阮小綿。
他要把她捏碎。
“像阮小綿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是不是應該剁碎了拿去釣魚?”
傑森低著頭,“是。”
車子越走越遠,南爵心底火爆的怒氣終於在“把阮小綿放到油鍋裏炸脆了然後拍碎”中漸漸熄滅了。
看了眼外麵越下越大的雨,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還孤零零地呆在亭子裏,說不定等一下又會被流氓欺負。
那個女人,隻能他來欺負!
“回去。”
傑森聞言微微一怔,卻也不敢問南爵回去做什麼,點頭稱是,告訴司機調頭回去。
……
阮小綿已經打給了工作室的負責人,問對方可不可以提供宿舍,但得到的答案是,不可以。
而她身上就隻剩下幾十塊錢,連旅館都住不起。
她現在是真的沒有去處了。
長籲了一口氣,她才再次調出電話簿,找到了她的師父,也是她幹爹的電話號碼。
就在這時,一輛熟悉的車子再次停到了她的麵前。
這輛加長版的車子看上去霸道極了,和它的主人一樣,不是那個混蛋還是誰?
他怎麼又回來了?
真是發神經。
阮小綿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收回手機緩緩站起身,屁股還疼著呢。
麵前的車門打開,南爵修長高大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她的眼簾。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阮小綿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霸道地問道,“阮小綿,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阮小綿真是佩服死他這種不屈不撓不離不棄的精神了。
他怎麼就那麼願意出現在她的麵前?
不知道自己招人煩嗎?
“我也再說最後一遍,我不跟你走。”
南爵俊顏大怒,幽藍的雙眸之中滿是怒火,卻又在下一秒善變地笑了出來,“我看你這樣子,是沒地方可以去了,我送你去一個管吃管住的地方,走吧。”
阮小綿依舊防備地看著他,才不相信這個混蛋有這麼好心。
可是,他說的沒錯,她現在確實是沒地方可以去了。
而且從早晨到現在都沒吃飯,她也真的餓了……好餓好餓。
“咕嚕……咕嚕……”
說到餓,肚子還十分配合地響了起來。
阮小綿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感覺有點丟臉。
南爵自然是聽到了,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走吧,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南爵說著,直接握住了阮小綿的手腕。
這一次,他用了很大的力道,阮小綿自然是掙紮不開,直接被他大力地塞進了車子裏。
上了車,阮小綿嚇了一跳。
外表看上去那麼豪華的車子,怎麼裏麵……這麼亂七八糟?
他到底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