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長纓一時語塞,心裏亂成一團亂麻,最後隻丟出一句,“算了,收拾東西。”
“啊?我們不是才剛回來嘛?”
“父帥他們的忌日要到了,我們該去大相國寺了,記得帶上我抄的那箱祈福文。”
說罷,不願再說此事,跑到榻上調理內息。
蕭雪燃隻好照做收拾行李,明明離去大相國寺的日子還有半個月,那麼早去豈不得吃一個月的齋飯
思及此,隻得無奈搖頭。
約莫一個時辰,李叔在外馬車等候,林長纓二人收拾好東西上馬車,不料剛想走,蕭雪燃就聽到外麵熟悉的聲音。
拉開錦簾一看,李成風正推著沈清辭出來,她連聲道:“小姐,他們來了。”
林長纓原本想闔眼小睡一會兒,畢竟前段時間趕路一直都沒睡好,聽到他們來了,立刻醒神過來,朝李叔道:“李叔,不管他,我們走!”
李叔一愣,左右看著兩邊都是不好惹的主,但也隻好硬著頭皮駕車而去。
李成風原本想攔住她們,卻被沈清辭一把拉下,難掩失色。
“算了,本來過來,就什麼都做不了,我師父不是寫了信嘛,給我看看。”
李成風應聲從懷中取出信交予他,信中多為兩人趁著林長纓不在之時,給當時刺客遺體的心髒和濁液進行提取淬煉,對照古往今來的醫學典籍,得出刺客所中北漠蠱毒確為加萊公主一脈的心蠱,聽聞早已失傳已久。
“加萊”
沈清辭眸色一怔,攥緊了信,先前看刺客的症狀他已猜得七/八分。
“師父還有什麼話?”說著,他將信收起來。
“就是師父他老人家說他也是敢作敢當,讓我來通知殿下您,是師父故意和夫人說您的腿有可能痊愈,就是想看看夫人會有什麼反應。”
“師父!”沈清辭頓時無言與對,
師父他還真是
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溫君玨的作風,沈清辭終是無奈,隻得轉身回府去。
“誒!殿下,怎麼走了,那夫人是什麼反應!”
“你不是也看到了!”
李成風噤聲不語,嘀咕道:“肯定是您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夫人生氣了,害得雪燃也得跟著走”
雖是如此想著,但也隻好乖乖跟上去。
夜幕時分,房間裏的燈亮堂堂地,沈清辭睡不著覺正於案桌前練著字,李成風一如既往地在旁磨著墨,盯著他練著字,與往日多了幾分蜿蜒曲折,可見亦是心浮氣躁起來。
忍不住試探道:“殿下,夫人去大相國寺您就不擔心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以前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大相國寺祈福,我們的人現在都在那邊盯著,和談一事也已部署好,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夫人一直以來都信佛法,和大相國寺的大師僧人來往密切,如果被他們勸說一番,看破紅塵,化入佛門,去出家怎麼辦。”
說著說著,單掌而立,也像那群和尚似的搖頭晃腦起來。
“大相國寺是個和尚廟。”
“可旁邊還有一個尼姑庵啊!”
“你!那群禿驢敢”
沈清辭這還是第一次被他堵話,心煩氣躁下,隻好放下狼毫,轉著輪椅欲出去。
“殿下,您去哪!”
“備馬車,去大相國寺。”
李成風頓時喜上眉梢,連聲應道:“誒!好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