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三千,武道獨興。
劍聖問鼎天下時,百兵以劍為尊,千萬技法輔之,最後萬劍歸一,開天辟地以劍證道。後有武尊改天換地,以力斷神兵,憑一己之力抑製百家法門。
後又三百年,武道運途昌鴻,久興不衰。
武者借外力鍛體,再以身成就無上妙法,得證仙班。
劍之一道的再次興起與到達巔峰,皆與一名男子息息相關,甚至一劍破蒼穹,一劍斬日月,隨後踏碎虛空覆手而去,成為劍聖之後第一人,後人無一敢稱其名諱,隻因他的名字早已融入萬千劍道之中,成為一道不滅劍訣。
因此世人隻稱其劍,其為——天劍。
第一章。
侍衛:【華美宅前矗立這一麵露莊嚴的護衛,他兩手空空,腰側也並未攜帶任何武器,隻一雙大手握拳垂在兩側,似在防備著什麼。】
遠處一位體形虛胖的富人由遠到近,隻是路過侍衛麵前時侍衛僅是微微點頭示意,富人反而搓著雙手點頭哈腰,隻聽侍衛道:老爺。
“衛大俠辛苦了,我那狗兒…不是,我那頑劣孩子實在是不讓人省心,迫不得已才讓您屈尊來看著他不讓他闖禍…這小子空有一身天賦奈何人是癡傻,整日說著那些胡話,偏偏我這府中沒一個頂用的東西,實在是勞煩衛大俠了。”
“老爺言過了,我拿您的賞錢,自然要做分內之事。”侍衛神情淡漠,對立父一連串的馬屁似乎好無動容之色,隻是立父何其眼尖,見著侍衛兩側的拳頭隱隱鬆動,臉上再度堆起了笑容。
“我現在準備進去看看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這…不知我兒今日狀態如何?”
侍衛說:“小少爺臥病在床,仍在修養。”
侍衛稍稍側身,露出一個僅限一人進出的空隙,立父立刻鑽了進去。
“好的好的,多虧了衛大俠我兒才能好好在床養病啊…不然我這個當爹的可要頭疼了。”說罷立父頭也不回的進入了裏屋。
“…也不知這父子之間積了什麼怨,當爹的想要兒子的絕佳天賦,當兒子的想讓自己老子歸西,算了,到底是世家辛密,我拿錢辦事就好。”在立父進入屋中後,侍衛喃喃自語。
立父鬼鬼祟祟的溜進了裏屋,掀開窗簾後隻見木板床上一血人仍在昏睡。心想:這小子倒是命硬,打成這樣都還死不掉…罷了,仙人說這力量就是來自他這一身血,待到換血成功,我也能修習武道了!
“隻是這侍衛下手也忒狠了些…平白無故浪費了這麼多血,粗人終究是粗人,也隻能幹些看守的活。”立父嘴上不停,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把銀亮匕首,這匕首怪異非常,刃麵刻滿了凹槽,是為放血之用。
“今日就是最後一次…往後你這絕佳天賦可就屬於我了,我也不用再花大價錢雇那不知好歹的侍衛。”隻見銀光一閃,房內猛地響起一聲悶哼,床榻之上的血人似受了酷刑,隻是失血過多而有心無力,掙紮也是斷斷續續。
取血尚需要點時間,立父生怕這到嘴的鴨子會飛了,整個身子壓上了少年的身軀,接著說道:“你那沒用的娘是有點能耐,生了你這麼個天賦絕佳的兒子,隻是可惜,你竟然是她與外人的野種!”
“你可知她如今去哪兒了?”
被取血的人停止了掙紮,似乎被這個問題吸引去了心神。
“她在西山亂葬崗裏躺著呢!當年我令人將她五馬分屍,身首異處的埋在五個方位,正好成就一煉屍法陣,她生前受剝皮抽筋之苦,想必定是怨極的死去,如此正合我心意…生前她是個賤人,死後魂魄也得為我賣命。”
血人:…!!!
這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爆起將立父掀翻在地,立父剛想咒罵出生,抬眼就對上一雙寫滿殺意的猩紅雙眼。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去為娘祭魂!”那聲沙啞似有萬鬼哭嚎,少年仿佛化作一食肉猛禽,一口咬上了立父左耳,硬生生扯下一塊皮肉來。
一時間,立父的慘叫在屋內回蕩。
“…老爺!”守候在門外的侍衛奪門而入,飛起一腳將再欲下口的少年踹飛出數十米,撞斷無數木製桌椅。
“大夫…大夫,快叫大夫!”立父一手捂著鮮血淋漓的左臉,一手緊緊握著那把匕首,就算是斷耳之痛也沒能讓他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