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知道嗎?”我指的是芝群不能交到朋友的事。
“我沒跟他講過,我父母早死,我一直跟哥哥相依為命。哥哥照顧我就已經很辛苦了,我怎麼還忍心去煩他。”
“對不起”我的心中充滿了對芝群的歉然,從認識到現在,芝群一想對我不錯,可是我對她的事卻無知的可憐,我甚至不知道芝群的父母早已不在。
“你不要老跟我說對不起嘛。”芝群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眼光變的深遠,“我知道軒軒的朋友很多,可是我的朋友卻隻有軒軒一個,所以你照顧不全我是應該的啊。”
真是歪理,我的嘴邊卻漸漸的漾開了笑容,芝群真的很能為我找借口。
“那你哥又怎麼會入黑社會的?”
“因為我們沒錢啊。”芝群喝了一口水後,繼續說道,“為了讓我上學,哥哥十歲就綴學出社會打工了。盡管他什麼都肯做,可是他那麼小的人,法律明文規定不能收童工,所以哥哥一直賺不到什麼錢,還被人欺負。直到有一天,哥哥在路上救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後,我們的情況才好轉。”
“那那個男人是?”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芝群,感覺自己在聽故事,依照小說中的那中爛推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男人就是紅運幫的原老大。
“那個男人就是我哥的老大——紅雲。其實我和哥哥當時都很害怕,本來想不管的,但是他一直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們,還要我們送他到建國路。我們實在看不下去,想想隻是送他回去,應該不會有事,所以才救了他。不多久我們便得知他是黑社會的,他好了之後就來找我們,給了我們很多錢,還要我哥哥加入他們幫。”
顯然聶向文是答應了,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不過,軒軒,你不要擔心,我已經罵過哥哥了,他以後不會再跟你提入幫的事了。”芝群說的一本正經,我卻開始不自在,想當初我跟芝群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義憤填膺的罵聶向文是腦子搭牢神經有毛病的缺氧弱智者,看見誰都想拉入幫。隻是不知道芝群是否還記得,不過看她的樣子十有八九已經忘的差不多了。怪不得她當初臉色那麼差,一連幾天心情都不善,對我們愛理不理的樣子。被人這麼罵自己的哥哥居然隱忍著沒發火,也難怪她了。
“你今天又要在這邊蹭飯嗎?”芝群從冰箱裏拿出一塊蛋糕,旁若無人的吃著。
嗚,我的蛋糕。我憤怒的瞪著眼前這個不知“客氣”為何物的家夥,氣的眼冒金星。敢情這家夥當這裏是自己的家了,從進來到現在就沒停過吃東西,想吃什麼就拿什麼,有夠不客氣的。
“什麼蹭飯啊,說的這麼難聽。”我是每天在這邊吃飯了,但又不能怪我,誰叫杜偉的手藝太好,都害我吃上癮,對其他食物不屑一顧呢。
“蹭飯就是蹭飯,有什麼好賴的。”說著,又往嘴巴裏塞了一大口,看的我的心都糾結在一起。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我不滿的從芝群的手中奪回蛋糕,有沒有搞錯,這可是杜偉買給我的我最愛吃的藍莓口味。嗚嗚……又隻剩一點了。
“給我吃嗎,這麼小氣幹嗎?”我都還在心疼我的蛋糕,還沒來的及送入口中,就又被芝群搶去,一口解決掉了。
“你不會叫蕭風買給你吃啊?”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樣幸福啊,輕易的就能找到一個成熟穩重又溫柔體貼的男友,不用你說什麼,就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杜偉是不是你肚裏的蛔蟲。”
“什……麼?蛔蟲,你居然把我的杜偉比喻成那種惡心的東西。”太可惡了。
“我隻是打個比喻拉。”芝群打開冰箱又拿了一塊藍莓蛋糕,“反正你怕胖,從不吃這些,不如我替你吃掉,免得浪費杜偉的一番心意。”
一針見血,直說到了我的痛處,我一直怕胖,隻要一不注意就會胖,所以杜偉給我買的蛋糕,我都還來不及入口,便成了芝群的腹中之物,因為她不管怎麼吃,都不會發胖,自然也就沒了擔心的問題。可見老天爺有多不公。
正在我氣的牙癢癢想撲上去咬芝群幾口的時候,杜偉開門進來了,“芝群今晚留下來吃飯吧。”
“不了,我可不認為你們會歡迎我這麼大盞的電燈泡。”芝群將瓢羮扔回我手裏,扔掉蛋糕盒,走到門口時又回頭對杜偉說,“對了,冰箱裏的蛋糕沒了,記得去買。”
真是太過分了,我心中怒火中燒,不自覺地在手下加了力,隻聽“啪嗒”一聲,瓢羮竟被我硬生生的折斷了。
杜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門口,不解的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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