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但是一連幾天家裏都風平浪靜,二老似乎在同一時間裏達成了默契,離婚二字堅決不提。父親晚上也不再外出,就好像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我不知道這種現象好不好,但是這總比每天吵架的好,可能他們真的是想通了。這樣想著心裏也安慰不少。
隻是我依然每天都會去上網,每次都不超過2個小時,我和杜偉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什麼不開心的、開心的我們都喜歡跟對方分享。卻唯獨這件事我從未跟他提起。我也知道了杜偉今年19歲,做廣告平台設計。雖然杜偉大多時候扮演著傾聽者的身份,但是我卻隱隱感到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沒過幾天,母親便回了老家,回去之前給我們買了很多零食,大多是罐頭。就在那晚,父親來到了我的房中,吃著母親買的罐頭,待到很晚。期間也曾遞了一罐給我,我沒接,隻是看著他,我知道他今晚想跟我談談,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和我說。我卻開始麻木,心累的不想理會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他這倆天表現是不錯。但是直到他離開我們也未曾說過一句話。後來我告訴婺時,她問我為什麼不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呢。是啊,為什麼?我開始茫然,如果我那天能放下私心和他談談,事情會好轉嗎?
然而更讓我吃驚的是,第二天八十多歲的爺爺從老家過來,我吃驚他的到來,,卻也能想到他的來意,這一個月來勸父親的人早已不在少數,但是效果卻不大。沒想到現在連爺爺也出動了。
爺爺趕到時已經天黑,見著父親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倚在門口,背對著父親,一行渾濁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爺爺檫著臉俠渾濁的湯水,嘴裏嘟嚷著跟父親說著什麼。我站的稍遠,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但爺爺擦淚的動作卻刺痛了我的眼。
想必家裏的奶奶也很掛心吧,要不爺爺今日怎麼會上來。爸爸呀,你何其不孝,居然那兩位老人家為你擔心奔波,為了她,你難道真的願意讓自己眾叛親離嗎?
胸口的痛楚越來越深,忍不住拿出電話撥下了那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耳邊傳來了婺特有的快活嗓音。忍不住一陣陣酸意襲來,差點痛哭出聲,盡管我真的很想痛哭一下。
“軒,你怎麼了?”顯然婺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小心翼翼的問,“你這幾天怎麼了,每次打電話給我們都隻說兩句話就掛了。我,謹還有潼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
婺擔憂的話語更讓我心頭發酸,卻也充滿了暖意。不想讓她擔心,我強壓下即將破口而出的哽咽,說道:“沒什麼,隻是想打電話給你,我很好,叫她們不用擔心。”說完便衝衝掛了電話。
我不知道我的這種行為隻會讓她們更擔心,我卻依然隻想在她們那裏尋求一點安慰,哪怕她們什麼都不說,也會讓我的心充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