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厲戎深坐到了顏霜的身側,再次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視線也落在了她紅彤彤的小臉上,比起第一次見麵,她瘦了不少,他是沒給她吃還是沒給她喝了,怎麼還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華鬱在距離十分鍾還剩不到三十秒的時候,帶著退燒藥和退燒針,連滾帶爬的趕了過來。
從接到電話到趕到這裏,他隻用了十五分鍾,一路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不知被多少被他超了車的人罵,他容易嗎?
不就是發個燒嗎?至於嗎?
華鬱原本以為顏霜就是得了個小感冒,可能發了點低燒。可是,當他看到躺在厲戎深的床上,燒的小臉通紅,已經沒有意識的顏霜的時候,他詫異的望向了厲戎深,“老大,你這是對她做了什麼?”
雖然厲戎深將顏霜包裹的連脖子都沒露出來,但顏霜那被吻到極度紅腫的嘴唇,還是在無形中說明了問題。
厲戎深冷眸掃了華鬱一眼,“閉嘴。”
華鬱被厲戎深掃的確實不敢再多說,心裏卻在為顏霜默哀。
“還愣著做什麼,還等著我請你不成?”
厲戎深再次開口,華鬱連忙走上前,隻是走到顏霜的麵前,看著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似的顏霜,他真不知該如何給她看病。
“老大,我先說清楚了。我是個醫生,我碰我的病人是為了幫她看病,我是有專業素質的人,你可不能找我秋後算賬啊。”
厲戎深沒回答,而是冷眸掃了過去。
華鬱不敢再耽誤,連忙給顏霜看病,不能碰的不能看的,他是堅決不碰不看,最後總算是滿頭大汗的給顏霜看完了病。
他不敢多說,隻是這燒的有些厲害,吃藥不一定能好得快,他隻能讓有點臨床經驗的厲戎深幫顏霜打退燒針。
不是他不想打,實在是這打針的部位,不是他能碰能看的。
好不容易看完病,華鬱見厲戎深的臉色好轉了些,他賠笑著道,“老大,那個沒事了吧沒事,我先回去了啊。”
“恩。”
顏霜的燒已經退了下來,厲戎深多一個字都懶得再回華鬱。
華鬱鬱悶的走了出去,他當初就不該去學醫的。
華鬱離開,又開始在群裏群發消息,把厲戎深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惡棍大禽獸,結果一個個都叫他洗洗睡,就沒一個相信他的話的。
別墅內的燈亮了一整晚,厲戎深坐在顏霜的身側,守了她直到天亮,直到確定她的燒真的退下,沒有大礙。
第二天,顏霜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有痛,現在更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她隱約記得昨晚厲戎深很生氣,先是綁了她,又來回折騰了她半夜,再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她這是在哪兒?
顏霜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厲戎深的房間裏,難不成她昨晚忘記爬回去了?
厲戎深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又對她冷暴力。
顏霜支撐著身體,爬下了床,想趁著厲戎深還沒發現之前,趕緊離開他的房間,回自己屋裏去。
可剛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就正好撞到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
顏霜抬頭,就瞧見她撞的人正是厲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