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破屋外,月黑風高,破屋內,熱火朝天,卻是字麵上的意思。
許久,終是阿蓮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道:“韓大哥,其實我,不冷的”。
“我知道,你快睡吧”。
“要不我回車上睡。”
“不行,就在床上睡,萬一出事我能照應一二”。
“但是,這樣”,阿蓮看著韓興,眼中盡是遲疑。
韓興一拍胸口,一本正經的說:“大男人就別客氣了,你符印異變過去不久,需要有人護法,而且就憑你的這些寒氣,我根本沒得怕”。
聽到這,阿蓮嘴抽了抽,隻好無奈道:“韓大哥,要不我給你做幾個冰塊涼快一下”。
少年瀟灑的抹去額頭汗水,示意無須如此麻煩。
正值盛夏,卻見地鋪上韓興滿頭大汗,他離阿蓮遠遠地,身上披著數層棉被,隻露個頭在外麵,更誇張的是韓興身旁還布陣似的放著數張炎爆符,散發著陣陣熱浪,整個房間就像桑拿房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哥倆在舉行什麼火祭儀式。
阿蓮無奈,心道你明明怕被凍起來,但見韓興還是願意照看自己,他還是覺得理當感激,便躺下睡了。
韓興在地鋪上雖然汗流浹背,但心裏想的全是泰爾以前告訴自己符印異變的事例。
像火屬性符印半夜異變結果把親人全部活活燒死,毒符印異變殺傷百人,獸符印異變獸性大發,竟要生吃活人。
想到這裏韓興甩甩頭,又拉拉被子,心中嘀咕,雖然女詩人說阿蓮沒問題,不過還是看著點好,而且以他護靈境界的體魄,這樣做除了熱的難受,其他並無大礙。
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韓興有些驕傲的擦了一把汗,感覺自己真是越來越優秀了。
隻是沒過多久,韓興便開始一栽一栽的,然後迷迷糊糊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如果泰爾在這裏,一定會發現韓興又中了類似“兔子姐姐”的催眠術,但也多虧韓興已不是當初的小書童,不然他早就昏睡過去,而不是現在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
與此同時,一道漂浮著的人影緩緩接近了小破屋,它衣服破爛不堪,麵部猙獰可見腐爛的肉骨,渾身散發著惡臭,竟是一頭陰物!
隻見它穿牆而入,感受到右邊屋內熾熱的氣息以及兩道年輕氣盛的陽剛氣息,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左邊那個房間,那一個幼小的,孤單的,平靜的氣息,而那正是它的大補之物。
熟睡中阿瑤皺起眉頭,陰冷的氣息覆蓋了她整個身軀,可憐的女孩,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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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麵巾的焦岩半跪在地,沉聲道:“稟告騎士長,陰屍盯上那女孩了”。
嬌小的騎士長點點頭沒有說話,她死死盯著另一個方向,那裏有一個仰頭灌著酒的女人。
她臉上蒙著麵巾,身後負把小琴,牽著一匹馬,不疾不徐,徑直朝他們走來,而且給人的感覺是不管怎樣,她都會走到你身邊,就像,牢牢鎖定了一樣。
“這股氣勢不容小覷!”弗念眯起雙眼,她早推算出這裏會有人阻礙她,隻是沒想到對方會來的這麼快,而起來頭這麼大,看來啟示錄這次的動作,還是有點引人注目啊,想到這裏她緩緩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身影,雙手環臂,傲然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