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傑是瀟淩宇的朋友,自然要為瀟淩宇著想。
白肖傑站在雨裏,癡癡的看著這個女人,這個自己放在心坎裏,不想失去的女人。
沈靈素沒有說話,還像剛才那樣,癡癡的看著他。就在這時,一具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喬纖柔手裏撐著一把傘,腳步遲緩、艱難的出現在雨裏。
“柔柔!”趙千祥跟沈靈素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會不聲不響的走掉。
外邊狂風大作,她手裏的傘,很快就讓風給刮走了。
地下的積水,沒過了她的膝蓋。每一步,她都走的那麼艱難。
“柔柔,你這個傻瓜,你回去!”白肖傑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握著銀色鏤開大門,用力的搖著。
她現在身體虛弱,不能受涼。像她現在這樣,肯定會生病。
這是自己跟沈靈素的糾纏,自己不想讓她成為犧牲者。
“柔柔!”趙千祥低吼一聲,轉身、快步去追喬纖柔。
沈靈素轉身,想去追喬纖柔的時候,讓趙千祥給阻止了。
理由很簡單,她現在有孕在身,不能臨雨。
“柔柔,你會去,我不用你管!”大門外邊的白肖傑低吼著。他有多想、多想能飛奔到喬纖柔身邊,把這個嬌俏的女人,緊緊的抱進懷裏。
一道大門,阻止了他對她的關心。
他哭了。
淚水夾染著雨水,在臉上泛濫。
他的心,一片零亂。就像雨裏的泥土,慚慚的、變的一片柔軟。
幾十米的路,對於別人而言,也許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對於身體虛弱的喬纖柔而言,是一件非常、非常艱難的事情。
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氣。
“柔柔!”白肖傑虛弱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他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作,正因為知道,心裏才會亂亂的,全是對她的憐惜和感激。
他現在最怕的,是喬纖柔會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喬纖柔身子一軟,跌倒在水裏。接著,是一串水泡,跟她舉起來的小手。
她的手裏,拿著一串鑰匙。
她想敞開門,讓白肖傑進來。
在白肖傑看來,她手裏拿著的,不是敞開這扇大門的鑰匙,是敞開他心靈的鑰匙。
在心裏說道:“柔柔,對不起!”自己傷害了她,她卻從來都沒有怪過自己。
是沒有怪過他嗎?還是因為沈靈素的原因,她不能怪他。
愛恨糾纏,是誰的錯?又是誰的過?
趙千祥追上喬纖柔的時候,喬纖柔已經跌倒在地上。
跌倒容易,想爬起來難。
喬纖柔掙紮著,幾乎是用盡了全身所有力氣,都沒有爬起來。趙千祥彎腰,把她從水裏扶起來。
“柔柔,你怎麼這麼傻?”責備的話脫口而去。
她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虛弱的笑容。苦澀的說道:“隻有這樣,才能解開靈素心裏的結。我不想讓靈素跟我一樣,得不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