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著他站著,這樣的姿勢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極近,慕晚茶睜大眼睛看著他,竟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握著她纖細的長腿,她身上隻有一件酒店的白色浴袍,一雙長腿就這麼俏生生的暴露在空氣裏。他微微粗糲的手指似是不經意的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如同電流一般一點一點的流竄開來。
薄暮沉眼眸如同蘸了濃墨,深邃晦暗,“你果然還是太閑了,日日想著怎麼擺脫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俯身攥住了她的紅唇,嗓音低啞模糊,“既然如此,我總有辦法讓你沒這個精力沒這個心思。”
他在她的唇上肆意淩虐,慕晚茶掙紮之下身上的浴袍變的淩亂,長腿更是被他桎梏住壓在身側,她腿上的肌膚不甚接觸到冰涼的餐桌,一股涼意沿著她的毛孔細細密密的往裏鑽。
貼在她身上的身軀滾燙又灼熱,分明就是冰火兩重天。
慕晚茶被他的氣息灼的渾身發軟,心中的抗拒更甚,一方麵惱怒他的暴行,另一方麵惱怒自己不爭氣,又不得不安慰自己,不是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她就是成年女人的正常需求,可是這並不能說服自己。她一麵淪陷在他的攻勢之下,另一麵又發狠的咬他。
於是原本一個法式長吻變的滿滿都是濃鬱的血腥味,給這本就不夠溫情的旖旎添了幾分暴虐血腥的氣息。
她聽見他低沉喑啞的嗓音盤旋在她的耳側,他柔軟的舌亦是纏在她的耳蝸,讓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變的纏綿又豔情。
“我想了一下,之前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試過沙發,試過浴室,試過陽台搖椅,唯獨沒試過餐廳,倒也是樁挺新鮮的體驗。”
他的嗓音太低,他的唇更是貼著她的肌膚,她的頭皮都炸了,隻能拚命躲避,卻怎麼也躲不開。
慕晚茶委屈的想哭,聲音卻被他的動作折磨的變了腔調,“薄暮沉,你別這樣,你冷靜一下……”
不知是她的身體太軟,還是她的聲音太軟,她的話並未讓他冷靜下來,反而激起了他骨子深處見不得光的暴虐慾。
薄暮沉從沒覺得自己是有獸欲的男人,但此刻,他看著她被他困住無能為力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心底就會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欺負她的快感。
最後的最後,慕晚茶隻能死死纏在他精瘦的腰身,已經說不清楚是在低低的抽泣,還是難以自製的噬骨難耐的低吟。
……
等慕晚茶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她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泛藍的天色好一會兒,才輕輕動了動身子,這次她沒有像之前那樣大張旗鼓的跟他鬧,隻是輕手輕腳的從他懷裏爬了出來,床尾擺著未拆吊牌的衣服,慕晚茶動作極輕的把那衣服拆開套在身上,俯身拎了床邊的高跟鞋,也沒顧上穿,光腳踩在地板上貓一樣幾乎是踮著腳尖出來的。
等進了電梯,她才輕輕籲了一口氣,然後把鞋子扔在了地上,把腳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