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聽離嘴角抽搐,“我看不見也不用你。”
他眼裏此時的慕晚茶簡直就是魔鬼,“我才便秘三天有什麼大不了的?用的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女人低眸看著他俊俏的小臉,“我估計你也不想得痔瘡這麼接地氣的毛病吧?”
慕聽離,“……”
他的神色很是掙紮,女人手裏捏著的藥卻忽然被一隻大手抽走了。
她的手心空了下來,不由的偏頭朝身側看去。
隻見那管乳白色的藥管躺在男人修長而幹淨的指間,他淡淡的道,“我來吧。”
慕晚茶懷疑的看著他,他那雙手矜貴的,動輒就是幾億十幾億的合同,如今要來給慕聽離推藥總覺得有點大材小用。
薄暮沉垂眸望著女人白皙幹淨的臉蛋,薄唇吐出兩個字,“放心。”
他說著又看向慕聽離,神色尋常的道,“都是男人,沒什麼好害羞的。”
慕聽離,“……”
說的好有道理哦。
於是他小臉往枕頭裏一埋,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悶出兩個字,“來吧。”
慕晚茶看著他乖巧了,這才轉身抬步走出了病房。
薄暮沉淡聲道,“我要扒你褲子了,準備好了嗎?”
慕聽離,“……如果我是你我會不廢話直接開扒。”
他的話音堪堪落下,屁股一涼,便整個暴露出來,慕聽離覺得沒臉見人了,於是往枕頭裏埋的更深了。
薄暮沉的心理很是複雜,他沒想到,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居然是爆了自家兒子的菊花。
等他弄好又去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慕晚茶才重新進了病房,一眼便看見整個埋在被子裏的小男孩兒,他像一隻鴕鳥一樣縮在被褥裏。
女人紅唇忍不住微微勾起。
……
機場。
慕聽離出院的第二天,慕晚茶便買了飛往法國的機票。
慕聽離坐在輪椅上,小臉微微有些蒼白,但看上去精神很好,他抬頭問,“決定了嗎?”
慕晚茶雙手扶著輪椅扶手,垂眸間掩住了眸底的神色,“嗯,”
她的神色很安靜,“我沒辦法不計前嫌的原諒他,也做不到不留餘地的恨他,所以隻能遠離他。”
慕聽離想了想,認真的道,“那朵朵呢?”
慕晚茶沉默了大約半分鍾,“她這兩天跟你浮笙阿姨住在一起,等過一段時間吧,如果你浮笙阿姨需要我繼續照顧她的話我再來接她。”
小男孩兒似是歎了口氣,小大人一般,“你開心就好。”
女人挽唇笑了下,嗓音溫柔,“走啦。”
……
薄暮沉冷著一張俊臉剛從會議室出來,便看見站在門口來回踱步的秘書。
南風是王牌特助,自然是跟著薄暮沉參加會議的,而麵前的這個隻是南風手下的普通秘書。
南風眼皮跳了跳,“陳秘書,有什麼事嗎?”
陳秘書看見他們出來暗自鬆了口氣,隨即又提起了氣息,繃著的情緒裏有些緊張,“是這樣的特助,我們這邊得到消息,慕小姐帶著小少爺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