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走到慕纖纖身邊的時候,慕纖纖卻忽然開口了,她淡淡的道,“慕導介意我一起嗎?”
慕晚茶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慕小姐隨意。”
輕騎俱樂部是南城最大騎馬場。
慕晚茶換了騎馬裝,整個人顯的利落又帥氣,尤其是踩著靴子翻身上馬的時候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慕纖纖手裏牽著一匹白色的大馬,她一邊撫著它油光發亮的毛發一邊淡淡道,“跑一圈?”
慕晚茶的視線落在眼前空曠平坦的跑馬場,腳下的草地已經冒出淺淺的綠蕊,看上去很是喜人,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她不甚在意的道,“沒興趣。”
慕纖纖跟著騎在馬上,同樣的高度她稍稍抬起的下巴有種清冷的倨傲,“你怕了嗎?”
慕晚茶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她偏首睨著慕纖纖,氣勢就這麼隨意的碾壓了過去,似笑非笑,“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慕纖纖身上亦是幹淨利落的裝束,連長發都束了起來,露出漂亮的額頭,她仍是清清冷冷的模樣,“你無非是覺得四年前那件事你替我背了鍋,可是慕晚茶,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是你跟李修弘糾纏不清,暮沉又為了你端了他的老巢,你們闖下來的禍事我替你背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暮沉會指認你,但你憑心而論,難道我就不是受害者嗎?”
慕晚茶很安靜的等她說完,然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嬌媚的嗓音仿佛裹了一層霜,“慕纖纖,你永遠都是這樣,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別人滿身罪孽,而你,永遠是那個雪山之巔的天山雪蓮纖塵不染。我最討厭你冷冷清清的在我麵前惡心人。”
她說完,揚了揚手中的馬鞭,輕喝一聲便驅著馬往前跑,她的聲音揚在風裏,“三圈,你贏了我讓你進劇組。”
慕纖纖唇邊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白色的大馬像風一樣往前躥去。
慕纖纖在慕晚茶身後緊追不舍,她揚了唇,“我跟你賭的從來不是這個。”
那聲音飄散在風裏,在慕晚茶還沒理解和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準備轉彎的慕纖纖稍稍側了身,然後朝一側倒去,整個人就這麼生生的從高大的大馬上摔了下去。
慕晚茶被風吹起的眯起的眼睛劃過幽冷的光,她攥著馬韁的手指用力到關節泛白,扯的身下的棕色大馬頭都往後揚了起來,長長的嘶吼。
她騎著馬走到慕纖纖身邊,低著眼眸看著摔在地上的女人。
她身上白色的騎馬裝沾染了大片的汙漬,原本就屬於冷白的皮膚霎時間慘白的不行。
慕纖纖雙手抱著左腳腳踝,那尖銳的疼痛幾乎讓她暈厥過去,額上也跟著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長發更是淩亂的垂在臉側,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慕晚茶坐在馬上沒有動,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慕纖纖那張慘白的臉蛋,唇角勾起玩味的笑,“苦肉計?還是離間計?”
慕纖纖死死咬著唇瓣,腳踝上的疼痛尖銳的讓她差點忍不住,唇裏溢出極低極痛苦的輕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