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冬柳臉上浮現出失望至極的慘淡笑意,“當年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一窮二白,別說戒指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現在有錢了,不是想著我和景瑞,想的居然是外麵的騷狐狸,你可真是忘恩負義。”
秦博被說到了痛處,臉上盡是難堪,“夠了!如果你還想我念著我們的夫妻情分,就趕緊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範冬柳忍不住笑了,卻是極端嘲諷的笑,“我丟人現眼?丟人現眼的是你才對!你以為這個小妖精真的愛你?別天真了!她隻是來報仇的!你就是她手裏的一顆棋子!你在她心裏連屁都不算!”
秦博能混到這個位置也不是傻的,他自然是能想到這些,不過那有什麼呢,他們本來就是錢和色的交易,說什麼愛不愛的貽笑大方?
慕晚茶特別無辜的插嘴道,“怎麼會連屁都不算呢?秦廳還是我男朋友呢。”
薄暮沉真想捂住這女人的嘴。
不得不說,慕晚茶這話取悅到了秦博,他有些不耐煩的朝範冬柳道,“行了,別鬧了。”
“我鬧?!你帶著個小妖精招搖過市動不動就是九千萬還說我鬧?我今天還就跟你沒完了!”
她一邊說著就要去扯慕晚茶,秦博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朝一旁甩去,跟著落下的還有他怒到極致的吼聲,“你非逼我跟你動手是吧?”
範冬柳身子不穩朝一邊倒去,額頭重重撞在後麵的桌角上,一陣尖銳的鈍痛襲來,接著便是潮濕的黏膩感,疼的她頭暈目眩好一會兒起不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鮮血已經沿著指縫溢了出來。
秦博被怒氣侵占的理智才清醒了些,他的語氣緩了緩,“回去吧。”
範冬柳心頭的委屈湧了上來,比之前的憤怒來的更洶湧更直觀。
她捂著額頭,眼睛還是有些發潮,在眼淚掉出來之前她幾乎是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秦博看著她跑出去的背影,有些尷尬的朝慕晚茶和薄暮沉道,“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怎會。”慕晚茶有些遺憾的將手腕上的手鏈摘了下來,“看來我是和秦廳送的手鏈無緣了。”
“別摘,已經送給你的就是你的東西,怎麼會無緣呢?”
女人將那一團包裹著碧璽的淡金色,淺笑衍衍,“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下次秦太太抓花我的臉。”
秦博隻覺得臉麵都丟盡了,又難堪又惱怒,憋在胸腔裏又發泄不出來。
停車場。
範冬柳趴在方向盤上狠狠的哭著,她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之前秦博不是沒有過女人,但也都是逢場作戲,從來沒有跟這次一樣花費了那麼多心思討好的女人。
她這麼多年為他為家庭付出的都喂了狗了嗎?
她用力捶著方向盤,似是想將那委屈統統宣泄出來一般。
有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時候她還是清晰的聽到了,抬頭一眼便看見走過來的女人,以及踩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跟在她身後半米的俊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