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接過她舉在手裏的酒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指堪堪將她的手裹在掌心,灼人的溫度沿著他的手源源不斷的傳來。
女人的手指頓了頓,很快收了回來。
薄暮沉看她一眼,仰頭間喉結微微滾動,將酒杯裏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慕晚茶重新倒了一杯,學著他的樣子一口喝了個幹幹淨淨,隨即朝秦博嬌聲笑道,“我的手鏈和戒指呢?”
秦博看了眼坐在她身邊的薄暮沉,胸口升起一種無法形容的成就感,他將手中捧著的紅色錦盒朝慕晚茶遞了過去,“我幫你戴上好嗎?”
言辭之中又有種小心翼翼的試探。
慕晚茶無視身側的男人陡然陰戾下去的臉色,言笑晏晏的模樣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可是戒指不是要求婚才能戴上嗎?”
她仰著臉,懵懂又純情,肆無忌憚的勾魂奪魄,“先幫我戴手鏈。”
秦博怔了一下,隨即客氣的跟麵容冷漠俊美的男人道,“薄總,能麻煩您讓一下嗎?”
男人本就難看的臉色霎時間陰沉的根本不能看,像是夏日布滿陰霾的天空,隨時能兜頭而下一場暴風雨。
慕晚茶瞥了眼他陰沉的臉色,將搭在桌子上的左手伸了出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秦博臉上漾出的喜悅幾乎將他的額頭擠出褶子,笑意盈盈的低頭打開手中的紅色錦盒。
她的皮膚很白,淡金色的手鏈圈在皓腕上,愈發將皮膚襯的瑩白如玉。
慕晚茶動了動手腕,嗓音輕嫋,“還挺漂亮。”
秦博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將另一方錦盒打開。
那枚粉色的鑽戒折出的光芒璀璨而耀眼。
他一手握著她纖細而白膩的左手,一手捏著那枚鑽戒眼看著就要往她手上戴。
“慕小姐,我很榮幸。”
女人臉上是嫵媚至極的淺笑,隻是那笑絲毫不達眼底,長長的睫毛掩蓋不住的冷淡,卻又和那嫵媚風情形成兩個極端,又奇異的糅雜在一起,變成一種性感的誘惑。
原本應當是很浪漫的畫麵,當然,如果抹掉坐在女人身邊的男人的話。
他眉目俊美,成熟又內斂,而此時英俊的眉宇間卻仿佛散發著濃重的陰霾,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五官輪廓都張揚著滔天的怒意。
薄暮沉看著那枚戒指距離她的手指極近的距離,攥著沙發的手指生生將那布料抓了一個猙獰的洞。
他閉了閉眼,不想去看她笑意衍衍的臉,卻怎麼都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將她拉開的手。
他攥著沙發的手指動了動,在準備動手的下一秒,女人夾雜著憤怒的尖叫聲躥進了耳廓。
“好你個秦博,你都逍遙到拍賣會了,景瑞說你帶了個小狐狸精,人呢?在哪兒?”
一個中年女人大步跨了進來,她不算年輕但保養的很好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直奔秦博而去。
秦博下意識的朝慕晚茶看了一眼,但很快的反應過來,“你瞎說什麼?不是說了我有事,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