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弧度刺的心口發疼,轉而看向慕纖纖,嗓音淡漠清冽,“先葬了吧,回頭我會讓晚茶賠你一條狗。”
慕纖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清俊無儔的男人,她的唇瓣失了色,諾諾的道,“暮沉?怎麼可以……這是我們一起養大的雲團啊,是我們的孩子……它不會死的,你救救它……”
眉目清雋的男人眉間的褶皺深了些,他甚至在慕纖纖的話音落下之後下意識的看了慕晚茶一眼,似是生怕她誤會什麼。
而慕晚茶始終低垂著眼眸,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已經從剛開始的驚惶無措中緩過神來,此刻更多的是淡漠和冷嘲。
她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不想給他們,更加不想在聽離麵前表現出她醜陋的一麵。
她隻是異常冷漠的道,“既然是你們的孩子,你們還是趕緊弄出去埋了的好。”
薄暮沉一雙深眸鎖著她的臉,嗓音有些啞,“不是你想的那樣。”
女人的聲音和她的臉色一樣的冷,她不看他,似是覺得多看他一眼都會忍不住把那厭惡寫在臉上一樣,“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們。”
薄暮沉深色的瞳眸縮了縮,聲音低沉的叫她的名字,“晚茶……”
晚茶。
慕晚茶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裏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冷漠,“看見你們我都覺得惡心,所以,你們出去。”
她看見男人眸色一沉,如同深海刮起颶風,掀起劇烈的風暴,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咬著她的名字,“慕、晚、茶、”
他似乎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礙於什麼並沒有發作,隻是那雙眼睛裏的冷寒幾乎要從眉眼間溢出來,“我讓你惡心?”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法抑製的想起那天晚上他吻她的時候她止不住的幹嘔的畫麵,一張俊臉陰沉的仿佛隨時能下一場疾風驟雨。
慕晚茶看向他的眼眸不再有昨天晚上的柔情蜜意,而是變成了冰刃一般,直直的插進他的心髒,她的臉色寡白,但絲毫不影響她臉上那些或冷漠或嘲諷的情緒的表達,“是。你,你前女友,還有地上這條死狗,都讓我惡心透了。”
男人的手驀然攥緊了,隱約能聽到指節摩擦的聲音,他陰沉著一張俊臉,那模樣像是隨時都能上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樣。
最後,他隻是冷冷的轉身,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摔門而去。
門口傳來顧少辭溫淡詫異的嗓音,“你這是去哪兒?你兒子不是受傷了?”
薄暮沉理都沒理他,隻是留給他一個冷沉森寒的背影。
顧少辭一手拎著藥箱,摸了摸鼻子,“發什麼神經?!”
他沒再理會,轉身去開門,溫淡的眸子在嗅到那濃鬱的血腥味道的時候微微變了變,腳上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走到玄關的時候,乍然看見客廳的那一幕的時候瞬間有些同情薄二了。
他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慕晚茶,以及被她抱在懷裏的小男孩兒,微微詫異,“二小姐,怎麼不坐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