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聲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慕纖纖被他深晦的眸光看的頭皮一陣發麻,率先偏開了視線,冷淡的叫著他的名字,“南則,你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我不喜歡。”
南則亦是冷笑一聲,“說吧,這次要我做什麼?”
“怎麼做是你的事,我隻要結果。”
南則看著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一張美麗的臉龐上是清冷的倨傲,他不由的笑了下,“你說的結果,是拆散薄暮沉和慕晚茶嗎?”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吐詞淡漠,“他們已經離婚了,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
慕纖纖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臉色很是難看,“可是我也說了,他們還住在一起,你這是拆散了嗎?”
“我也說了那個男人不愛你,是你一直在強求。”
他將酒杯裏的葡萄酒一飲而盡,然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抱歉,我無能為力。”
慕纖纖看著他長腿邁開的步子,頭也沒回的留給他一個背影,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南則,你不是說你愛我?難道全都是騙人的嗎?”
男人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側過身子隔著幾步遠的位置和沙發上的女人對視,英俊深邃的五官上是晦暗的冷漠,“我南則向來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從不欺婦孺老幼,上次婚禮上的那件事,連我都覺得自己掉價。”
他回想了下婚禮上的場景,腦海裏自動滾過那個驚雲破月般的女人一下一下砸碎大屏幕的那一幕,他看著慕纖纖,“纖纖,你是應該反省下你自己,否則,怎麼會連一個撐的起場麵的朋友都沒有。”
說完,他直接邁開步子走了。
慕纖纖看著包廂的門打開再關上,以及消失在那扇門外的高大的身影,將手裏的酒杯重重的放在茶幾上,酒杯裏剩下的葡萄酒被她的動作驚的濺了出來。
……
慕晚茶在溫莎王朝待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這一周的時間裏她甚至連門都沒出過,因為臉上有明顯的淤青,所以她連薑家都沒回過。
一周後,臉上和身上的淤青消的差不多了,隻剩身上有些地方一些淺淺的印記。
腕骨上的石膏去掉了,隻是裹了一層繃帶。
所以她準備回薑家看看。
路上,她扔在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按下掛在耳骨上的藍牙的接聽鍵,視線專注的看著前方。“喂。”
那端是男人虛弱的輕喘聲。
慕晚茶忽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蹙眉叫了一聲,“沈珩?”
聽筒裏的聲音強撐著說了句什麼。
他的聲音很低,但這並不影響慕晚茶辨別他話裏的內容。
她的一雙眼眸不斷的擴大,眸底淨是駭人的恐慌。
前方的車子陸續停了下來,她卻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紅色蘭博猛的撞上前麵的黑色路虎極光。
“砰”的一聲,兩輛車子全部被撞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