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站在門口,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床上縮起的一團,唇上無聲的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他長腿邁開步子,不緊不慢的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側著身子看著床上的女人,低笑道,“你不去洗澡嗎?”
“不洗,嫌我臭就讓我回去。”
男人聞言便拉開了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英俊的臉龐湊近女人白皙透潤的臉蛋,“你不脫衣服嗎?”
“不脫,嫌不舒服就讓我出去。”
薄暮沉一雙深眸凝著女人幾乎全埋在被子裏的臉蛋,有些好笑,偏生想要氣氣她,於是道,“讓你回去,你35%的坐席不要了?”
慕晚茶,“……”
忍忍忍。
她覺得她都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細白的手指從薄被裏伸出來直接按在了男人英俊無儔的臉龐上,用力將他朝一旁推了出去,那力道大的幾乎讓他的俊臉變形。
薄暮沉頗為無語的看著她。
更無語的還在後麵。
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從床褥裏坐起來的女人旁若無人的扯掉了身上的長裙,直直的朝他臉上扔了過去。
嘴裏還念叨著,“35%的排片量35%的排片量,我遲早得被這35%的排片量搞死。”
男人黑著一張俊臉看著砸在臉上的東西,視線挪向她的時候整個人都定住了。
女人臉蛋白淨,肌膚白的像是會反光,瘦削的肩頭暴露在空氣裏,線條纖細但很漂亮,像是帶著巨大的誘惑。
他額角忍不住跳了又跳,婚禮後他們離婚的這一個月,加上婚禮之前發現她一直吃藥之後的一個月,他已經有兩個月沒開葷了。
猛然間見到這種場景自然很容易掀起他心頭隱藏的隱晦的旖旎。
他抬手將她整個人重新塞進了薄被裏,低沉的嗓音不知什麼時候變的格外的黯啞,像是沙灘上層層落下的細沙,“睡覺。”
頭頂的大燈被關上,隻留了床頭一盞光線昏暗的床頭燈,慕晚茶淡淡的想,難得他還記得她怕黑。
她側身躺在床的邊緣,腰間橫亙著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手,隻是將她攬在了懷裏,卻並沒有過多的舉動。
但是漸漸的,她就覺得不怎麼對勁了。
他溫熱的手指落在她的鎖骨的時候,她忍了忍沒吭聲。
最後就在他那隻大手上的動作愈發肆無忌憚的時候,她忍不住低聲吼道,“你能離我遠點兒嗎?”
男人並沒有聽她的話離她遠點,而是貼的更近了,幾乎將她整個人箍在懷裏,喑啞的嗓音仿佛敲著她的耳骨,“我一個月沒抱過你了,現在溫香軟玉在懷,你還讓我離你遠點,你當我柳下惠上身?”
慕晚茶憋了好一會兒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差不多兩分鍾的時間,她隻憋出兩個字,“歪理。”
……
第二天一大早。
慕晚茶被門外連綿不絕的敲門聲鬧醒了,她素來有很大的起床氣,之前和聽離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完全克製,一旦離開了聽離,便完全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