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抱她,她又不是真的殘廢。
顧少辭勾著唇角嗤笑,“急著讓我出去,難道不是想上廁所?”
說著,直接將她放在了馬桶上。
盛開,“……”
女人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蛋上極其少見的漫上一層淡淡的薄紅,她催促道,“那你還不出去?”
顧少辭一雙溫潤的眼眸在她白裏透紅的臉蛋上停留了一秒,轉身出去的瞬間,唇角幾不可察的揚了揚。
……
傍晚七點。
盛開出現在殺青宴的時候,眾人忍不住驚了下。
各色的眸光霎時間聚集在她的身上。
不為別的,隻因為她是被人從車上抱下來的,作為藝人,絲毫沒有顧忌到場合,就這麼大張旗鼓的被人抱在懷裏。
那男人眉目英俊,五官輪廓溫淡儒雅,舉手投足間皆是難言的矜貴。
他仿佛自帶焦距,哪怕再低調內斂,一旦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些東西是骨子裏帶的,比如顧少辭,哪怕被醫院的氣息浸染良久,一旦離開了那個場合,那些刻在骨子裏的矜冷貴重便盡數流露出來。
他無視周圍各異的目光,低眸看了眼將腦袋壓在自己胸膛裝鴕鳥的女人,唇上無意識的掀起兩分淡笑。
視線在宴會廳掃了一周,在看到某道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嗤笑一聲,腳步一轉,便抱著盛開朝那道身影走去。
盛開怔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道,“我的位置不在那邊。”
她已經看見擺著她名字的位置了。
男人淡聲笑著,“知道。”
盛開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隨即恍然。
慕晚茶看著那兩道仿佛自帶聚光燈一樣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最後,他們在她麵前停下。
他容顏溫淡,英俊的讓人無法忽視,嗓音溫和的朝她笑,“二小姐,介意我們坐在你老公身邊嗎?”
慕晚茶看著顧少辭和盛開,視線沒有半分偏移,但即便這樣,她還是能感覺到身邊存在感格外強的男人。
她聽著顧少辭的話,下意識的想否認,但想著身邊人多口雜,所以便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顧院長隨意。”
顧少辭溫和笑著道謝,然後將懷裏的盛開放在旁邊的位置上,而他自己則坐在了薄暮沉的身邊。
顧少辭偏首看向身邊英俊清冽的男人,淡笑,“薄二,巧。”
正低頭專心致誌剝蝦的男人側眸看他一眼,不鹹不淡的道,“你這是……從地下情轉地上了?”
這麼說著,絲毫不顧及旁人驀然沉下去的臉色,清清淡淡的喟歎,“也真是不容易。”
慕晚茶無語的扶了扶額,帶著這男人根本就是來拉仇恨的。
不出意外的,她果然看到眉目溫淡的顧少辭瞬間陰沉的臉色。
他看了眼男人指間捏著的紅潤的小龍蝦,冷笑一聲,朝身側的盛開淡淡道,“盛兒,我想吃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