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絕聽著裏麵間諜接頭一樣的聲音,默了默,果然跟簡浮笙那個間諜是好姐妹,風格都這麼像。
“是我。”
聽筒裏安靜了一瞬,“季絕?”
女人的嗓音恢複了尋常的冷淡,和跟薄暮沉說話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語氣。
平常的時候不覺得,此時對比格外的明顯,以至於在一旁聽著的薄暮沉心頭生出一種細微的異樣感。
季絕掀了掀眼皮,“薄二喝醉了,你過來嗎?”
慕晚茶捂著手機,看了眼坐在監視器後麵的唐知,然後輕聲道,“可能不行,我這邊暫時走不開。”
她想了想,才繼續道,“你不能把他送回去嗎?”
季絕懶洋洋的開腔,“我是他兄弟,不是他保姆。”
慕晚茶退而求次,“那你給他叫輛車,告訴司機送他回溫莎王朝,車費回頭我補你。”
季絕眯著一雙妖孽般的眼眸,眸底似笑非笑,“我出來之前看見你姐姐來了。”
一旁的慕纖纖,“……”
慕晚茶,“……”
她沉默幾秒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慕纖纖皺著纖細的眉毛,不怎麼滿意的道,“你為什麼要提到我呢?”
季絕挑著眉梢笑了笑,“因為提到你她才會來。”
慕纖纖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模樣,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薄暮沉始終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淡淡的道,“你把她想的太膚淺了。”
季絕唇上噙著薄笑,毫不留情的嘲諷,“可能,女人就是這麼膚淺。”
包廂裏的氣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雖然牌局仍然在繼續,但明顯不如開始的時候上心了。
一個小時後,包廂門被推開。
包廂裏的幾雙眼睛默契的朝門口看去。
女人穿著簡單的大衣,裏麵搭了件霧霾藍的長裙,長發鋪散在肩頭,大約是來的急,氣息微微有些喘。
她似是覺得包廂裏的情景跟預想的有些出入,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一雙眼眸睜的很大,眸底的詫異不言而喻。
她手裏提著一個紙質的包裝袋,上麵印著的是某個服飾品牌的商標。
季絕漫不經心的在她身上掃過,收回的視線落在薄暮沉身上,懶懶散散的笑,“你輸了。”
薄暮沉沒有理他,而是定定的看著握著門把站在門口的女人,一雙眼眸裏不知何時蓄滿了暗色。
他的嗓音像是被煙霧熏染的有些沙啞,“過來。”
慕晚茶在包廂門口站了大概半分鍾,然後才從混亂的思維裏捋清此時的情況。
季絕在耍她。
薄暮沉和季絕一起在耍她。
當然,應該還有素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顧少辭一起。
原本她可以當做不在乎,畢竟其實不算什麼大事,但是在慕纖纖麵前他們聯起手來耍她她就很不高興了。
她穩了穩氣息,方才低低淺淺的道,“你們這是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