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男人溫熱的鼻息和呼吸,以及獨屬於他身上的味道,甚至和她用著同一種沐浴乳的味道,都讓她有種心猿意馬的心慌。
藥效雖然來的晚,但似乎來的格外洶湧。
慕晚茶修剪的整齊的指甲掐入掌心,試圖用這樣的疼痛來壓製身體裏的灼熱感。
她風輕雲淡的在心裏把薄暮沉血撕了一遍,這個人渣,明明表現出想做的意思了,洗了個澡出來就這麼睡了,是在逗她?
她真想回頭懟他一句,你踏馬的。
長長的舒了口氣,慕晚茶不斷的在心裏念叨著,冷靜,冷靜,飽暖思淫欲,這是不對的。
男人清淡的嗓音自身後響起,“你身上怎麼這麼熱?”
說著,修長的手指挑開裹在她身上的薄被,動作間自然無可避免的碰觸到她的肌膚。
慕晚茶一個沒忍住,低低喘息了一聲。
她身後抱著她的男人微微愣了一下,但他始終記著顧忌她的身體——她肩頭的傷才過了一天,經不起折騰。
於是他往後靠了靠,鬆開了抱著她的身體,嗓音低淡的道,“早點睡吧。”
慕晚茶閉了閉眼,她是有老公的人,為什麼要受這種和尚罪?
她側過了身子,臉蛋與男人那張俊臉隔著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盡在咫尺的男人,紅唇一字一字吐詞清晰,“薄暮沉,我要睡你。”
男人深寂的眸底掠起的顯而易見的詫異還沒來的及消褪,便被她這麼一句話掀起了更深更重的詫異。
薄唇斜斜挑開些弧度,低沉的嗓音裏仿佛糅雜了無限旖旎,“你這是……在勾引我?”
女人低著眼眸看著男人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一臉的霸氣側漏,“不是,我是要睡你。”
不知是她的動作她的話還是其他,男人倏然笑開,那笑不同於任何一次或清淺或淡漠,或嘲弄或冷淡,而是真真實實的笑了,從眼角眉梢開始蔓延,遍布整個五官輪廓,繁星滿天也比不過他一笑傾城。
慕晚茶隻覺得被他的笑意迷了眼,素來清醒冷靜的腦子裏一片混沌,如同天地初開的渾渾噩噩。
“你笑什麼?”
似是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她的一隻手學著他平常的模樣掐著他線條利落的下巴,一字一句不甚清晰,“你放心,雖然我很懶,但是睡你這件事上,我女上位沒有關係。”
男人的眉梢挑的高高的,一雙眼瞳深邃的如同深不可測的黑洞一般,能將她吸進去。
他姿態疏懶的看著上方距離自己不過一尺的女人的臉蛋,頭一次在這種情況下用這種姿勢,說不出的新鮮。
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揉了沙灘上的細沙,“你不可一世的樣子,像極了沒人看管的雲團。”
雲團?
慕晚茶本就不怎麼清醒的腦子用力轉了轉,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哦,雲團好像是他跟慕纖纖養的那條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