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信什麼做個愛能讓人睡死到這種程度,況且他有考慮到她的身體以及體力,並沒有弄的一發不可收拾,甚至做的時間比上次的還要短,全都在控製在可控範圍之內。
裝睡麼,似乎也不是,因為他給她擦洗的時候她始終連睫毛都沒動一下。
想了好一會兒,也沒得出結論,遂不再多想,擁著女人柔軟馨香的身體沉沉睡去。
……
翌日。
薄暮沉良好的生物鍾將他喚醒的時候,懷裏的女人依然在睡。
他低著眼眸看了會兒,慢慢的從她的腦袋下抽出自己的手臂,動作很輕的起床。
下樓看見黎傾的時候,濃黑的眉毛微不可覺的皺了一下,麵上仍是麵無表情的暗色。
黎傾似乎是有些局促,雙手交疊在身前,手指絞在一起,臉蛋微紅,“薄先生,早餐準備好了。”
男人回應她的仍舊是那個沒什麼情緒的字眼,“嗯。”
早餐很快在餐桌上布好,黎傾卻沒有在此時下去,而是踟躕的望著餐椅上身姿筆挺的男人。
薄暮沉扶著筷子的動作微微頓了下,清冽的嗓音不帶任何的溫度,“有事?”
黎傾站在那裏,有種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的局促,她有些怯懦的問,“昨天的事……”
後麵的話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或者說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什麼。
男人的嗓音淡淡的接上她的話,冰涼的沒有平仄的道,“不必解釋。”
他明顯一副連解釋都是在浪費他時間的表情深深刺痛了黎傾,牙齒狠狠咬著唇瓣,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在男人深沉淡漠到冰涼的眼神下匆匆扔下一句,“不管怎樣,我都是真心喜歡你的,而慕小姐,嫁給你分明是別有用心,她隻是在利用你。”
然後轉身步子慌亂的落荒而逃。
男人扶著筷子的手指停頓下來,光潔的餐桌玻璃上倒映出他出神的眼眸。
利用麼。
他不是一早就知道嗎?
手中的筷子被扔在餐桌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在安靜的客廳裏顯的格外清晰。
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英俊的臉龐上是暗色的陰沉,眉眼間落下一層陰鬱的煩躁。
……
慕晚茶醒來的時候天光大盛。
遮光窗簾沒有拉,隻有一層輕薄的飄紗遮在了幹淨的窗子上。
有微風從窗子的縫隙裏瀉進來,揚起了飄紗的一角。
金色的光束穿過窗明幾淨的玻璃射進來,打在柔軟的大床上,光束裏,有細細的塵埃起伏。
慕晚茶眯著眼睛看著不斷跳躍的塵埃,緩了好一會兒才從迷蒙的睡意裏清醒過來。
摸到床頭的鬧鍾,看了眼上麵的時間,十二點二十分。
她睡了半個晚上加上整個上午。
腦袋昏昏沉沉的,頭疼的厲害。
吃的藥留下的後遺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