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掌大的臉蛋被他憋的有些紅,上麵描繪著的淨是惱怒的痕跡,怒道,“你他媽有病吧!是想把我憋傻嗎?”
男人依然蹲在她的床邊,與她的距離不過咫尺,聞言淡淡的笑,“所以我卡著點憋了你30秒。”
閉氣30秒其實並不算難,正常人可以閉氣一到兩分鍾都是很容易的事。
慕晚茶被他一本正經又理直氣壯的態度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薄暮沉看著女人鼓著腮幫瞪他但又毫無威懾的模樣覺得心口那股陰鬱的氣息消散了大半。
隻是剩下的一小半才是他最在意的。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勾勒出的臉龐英俊而清冷,清冽的嗓音裏卷著淡漠的嘲弄,“你老公大晚上穿著睡衣去找別的女人你還能睡的著,心怎麼這麼大?”
慕晚茶皺了皺眉,敷衍的道,“你不是回來了?”
薄暮沉一張俊美的無可挑剔的臉龐上鋪著一層淺淡的笑,但那笑意的溫度格外的低,有嘲弄從他的聲音裏溢出來,“聽你這話的意思,我不回來你還會去找我?”
他的薄唇勾著的弧度更多的是自嘲,隻不過慕晚茶沒怎麼在意,或者是直接忽略了。
她的視線直直的對上男人那雙深沉無邊的眼眸,亦是挽唇輕笑,“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呢?”
她的話換來的是男人更加濃重的嘲諷,“等你睡醒一覺再去找,估計我已經跟別的女人做了半夜了。”
慕晚茶的紅唇被他之前的吻染上了醴麗的顏色,紅潤清透,唇畔挽著的弧度不變,隨意的吐出幾個字,“我相信你。”
雖然她臉上掛著的笑意怎麼看怎麼假,但無法否認的是,她的話還是取悅了他。
不知是好笑還是愉悅,嗓音裏也跟著染了笑,薄唇咀嚼著她的話,“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相信我?”
慕晚茶臉上不怎麼真實的笑意收了收,恢複成一貫清淡的神色,“除了慕纖纖,誰都入不了你的眼。”
臥室裏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便安靜下來,男人定定的盯著她白淨的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蛋。
好一會兒,他才異常冷淡的掀了掀薄唇,吐出兩個字,“愚蠢。”
原本有回溫跡象的心情被她的話搞的瞬間低到了極點。
薄暮沉蹲著的身體站了起來,從神色到聲線都是冷漠的,“起來。”
慕晚茶手指拉著薄被,不滿的瞪他,“幹什麼?”
“去,把抽屜裏沒拆封的內褲洗了烘幹,明天要穿。”
慕晚茶眉頭皺著,臉蛋也皺著,“黎傾洗過的那些呢?”
“在衣帽間,過去扔掉。”
慕晚茶睜著眼睛定定的看了他好幾秒,才驀地拉開搭在身上的薄被,從柔軟的大床上爬了起來,紅唇裏扔出兩個字,“毛病。”
步子極大的走到衣帽間,動作粗暴的拉開櫃門,手指從那一排深色的衣服上撥過,按照他說的翻到西褲裏搭配好的內褲,一件一件拎出來,直接扔進了垃圾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