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一臉陰鷙的看向身側的顧少辭,“……”
顧少辭無辜的攤手,“……”
他看著薄暮沉,毫無障礙的用眼神表示,你老婆真奇葩。
薄暮沉隻覺得胸腔裏有一股火焰橫衝直撞,想要找到一個發泄口,卻怎麼也找不到。
他陰著一張俊臉,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了撫上了她的臉頰。
慕晚茶有些莫名其妙,大約是他浪費了大量體力不斷出汗的緣故,他的手很熱,那溫度沿著她的臉頰直直的逼進她的神經。
讓她的思維有一瞬間的混亂。
她強行將四散的思維凝聚在一起,紅唇還是逐漸的抿了起來。
男人的手指並沒有過多的在她臉頰上停留,而是沿著下巴的弧度撥開了她散在臉頰上的茶色長發。
慕晚茶剛想往後退開的時候,男人的手指毫無預兆的拎上了她的耳朵。
突然的疼痛讓慕晚茶的小臉都白了,她隻覺得耳朵都要被擰掉了,短促的尖叫衝破她的喉嚨,卻被男人低沉的沙啞的嗓音直接蓋住了,“你皮這麼厚是該怕中暑。”
慕晚茶覺得耳朵又疼又燙,臉蛋都跟著皺成了一枚包子,白嫩的手指一手捂著耳朵,一隻手拚命的去撥男人拎在她耳朵上的手指,越撥男人的手越用力,疼的她感覺耳骨都要被擰碎了。
她擰著臉蛋低吼,“薄暮沉,你給我鬆手!耳朵要被你拽掉了!”
男人跛著腿,聞言冷笑一聲,“反正是隻豬耳朵,也沒什麼用,拽掉了正好。”
慕晚茶,“……”
你才是豬耳朵,你全家都是豬耳朵。
身後幾步遠的男人低低笑了下,音色溫淺的感慨,“嘖嘖,這哪是養媳婦兒,這分明是養了個熊孩子啊。”
慕晚茶,“……”
薄暮沉低著眼眸看了眼女人皺在一起的臉蛋,和紅的幾乎能沁出血的耳朵,指間的力道鬆懈下來。
慕晚茶覺得耳朵一陣輕鬆,緩緩舒了口氣,還沒反應過來,一具高大的身體直接朝她身上壓下來。
她條件反射的接住壓下來的重量,但那突然的力道還是讓她眼前一黑,差點兒栽下去。
等她穩住身形,才稍稍的偏起臉蛋,一臉幽怨的瞪他,“我這就是有一米八,也得給你壓成一米五。”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幾秒後,眉眼陰沉的朝身後的溫潤清雅的男人道,“杵在那兒幹什麼?老子腿要折了。”
顧少辭眯著眼睛懶洋洋的笑,“折是折不了,頂多瘸到死。”
嘴上這麼說,他還是邁著步子朝他們走了過去,然後攙上他的肩頭,感歎了一聲,“果然是心上人的飯格外有味道,你這是吃撐了這麼重?”
薄暮沉沒有說話,隻是側首陰陰涼涼的看著他,那目光仿佛有一條蛇陰嗖嗖的爬上你的背,讓人全身都泛起細小的疙瘩。
顧少辭忽略那道存在感格外強的目光,反而將視線落在原本身高不低但被男人壓著又顯的格外嬌小的女人身上,挑眉笑道,“二小姐,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