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纖的視線落在前方,扔在副駕的包包裏響起悅耳的手機鈴聲,一遍一遍不曾間斷,她也置若罔聞。
車窗外的路燈打在她美麗的臉龐上,也無法消融她臉上的冷色。
扶著方向盤的手指不斷收緊,踩著油門的腳也在不斷的用力。
天地之間剩下的仿佛隻有車窗外的雨聲,以及輪胎摩擦著地麵的聲音。
她腦子裏盤旋著的隻有那麼一句話——我們領證了。
所以她強求了五年,還是功虧一簣了嗎?
她怎麼能甘心呢?
思緒不斷的發散,以至於前方十字路口駛過來的大貨車用力的按著喇叭,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即將要撞過去。
手指用力的打著方向盤,卻仍舊無法阻止兩輛車子之間不斷縮短的距離。
即將要撞上的瞬間,後麵跟著的黑色世爵突然加速,插在了白色寶馬和大貨車的中間。
“砰”的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慕纖纖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盤上,視線逐漸的恍惚,很快便陷入沉沉的黑色。
……
慕晚茶睡眠不深,加上窗外是不是的炸一聲雷,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不安的恐慌中。
她怕下雨,怕打雷,還怕黑。
因為這幾個因素無可避免的組成了那個讓她永生不願回憶的夜。
她摸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淩晨一點二十分。
算了下時差,索性起床去書房拿了電腦過來,然後往法國那邊發了一個視頻聊天。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放下電腦,重新鑽進了被窩。
等她再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聽到臥室的門在不斷的敲響,隨著一直響起的還有男人冷硬刻板的聲音,“慕小姐,您起來了嗎?慕小姐……”
慕晚茶眯著眼睛,有幾秒鍾的恍神。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薄暮沉家遭賊了嗎?
反應了好一會兒,她才慢吞吞的隨手套了件睡袍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梁斷有些著急,不斷的看著表,可是家裏沒有傭人,清一色的男保鏢,所以他隻好自己硬著頭皮上來了。
慕晚茶拉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梁斷一臉焦急的模樣。
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怎麼了?”
梁斷看著開門的女人眼底一喜,“慕小姐,薄先生吩咐,請您立刻收拾東西,跟我出去。”
慕晚茶眯著眼睛,聞言眉梢挑起,漫不經心的問道,“去哪兒?”
梁斷看著慕晚茶的眼光有些怪異,“薄先生出車禍了,在醫院,讓您過去陪床。”
慕晚茶唇息間滾出一聲嗤笑,她還以為那男人跟慕纖纖和好了,大清早的讓她打包滾蛋呢,誰知道追個女人把自己追到醫院了。
思緒電轉不多幾秒的時間,神色慵懶的女人淡色的唇瓣裏懶洋洋的吐出兩個沒什麼情緒的字眼,“不去。”
梁斷頭皮炸了炸,聽說薄先生和慕小姐領證了,聽說慕小姐愛薄先生愛了一整個青春,可是他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慕小姐愛薄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