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趁著醉酒又爬了他的床了吧?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慢吞吞的摸出了手機,然後撥了一串號碼。
那端是沒有感情的嘟嘟連線的聲音,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她都覺得格外漫長。
色調偏冷的辦公室裏。
手機在安靜的空間裏響起的聲音格外清晰。
辦公桌後麵的男人稍稍偏了眼眸,將視線從手中的季度報表上挪開。
瞥見屏幕上亮著的那串號碼的時候微微挑了下眉梢。
長指劃開屏幕,接聽。
低沉的嗓音緩緩的沿著聽筒傳進耳廓,“這時候打電話,有事?”
晚茶撇了撇嘴,心道,跟這種直男打電話可真無趣,完全能猜到的開場白好麼?
她的聲音很溫靜,小心翼翼的試探,“我那個……為什麼會睡在你的房間?”
男人身體放鬆,往後虛靠在黑色的旋轉椅裏,清冽的聲線敲擊著耳膜,“你半夜摸進我的房,爬了我的床,連醉酒都不肯放過我。”
慕晚茶,“……”
不放過他的場景容她腦補一下再回答。
晚茶抬手捂住半邊臉蛋,嬌軟的嗓音裏克製不住的羞憤,“那你說說,我怎麼不放過你了?”
這種事……嗯……她完全有可能做出來……
但是氣勢不能輸。
聽筒裏,她隱約聽到男人低低笑了一下,又好似沒有,唯有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像是貼著耳廓。
“你說,你說你每次看見我都想狠狠幹一我。”
慕晚茶,“……”
她虎著一張臉蛋,“你別胡說。”
男人靠在辦公椅裏,修長的手指沒什麼節奏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唇瓣勾出的弧度邪魅又撩人,“你還說,你一隻手指分分鍾讓我變成受,反正我有菊花就行。”
慕晚茶,“……”
她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
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降下臉蛋上不斷升起的溫度。
繼續木著臉,重複,“你胡說。”
男人眉梢挑著難以察覺的笑意,嗓音低低淡淡從喉間漫出,語氣裏頗有些無奈的意味,“你看,明明是你先問的,我隻是實話實說,你還惱上了。”
“你這是實話嗎?你分明謊話連篇。”
薄暮沉手指扶著手機貼在臉頰,音色淡淡,“你不信是你的事,反正這麼羞恥的話要不是真的我也沒臉說,我畢竟要臉。”
晚茶,“……”
晚茶冷笑一聲直接掛斷了手機。
明亮的辦公室裏,英俊的男人看了眼突然被掛斷的手機,微微蹙眉,這女人還學會掛他電話了?
敲門聲響起,他冷淡的吐出兩個字,“進來。”
南風擰開門把,走過去站在深色的辦公桌前麵,將手裏厚厚的一疊資料遞了過去,恭敬的開口,“薄總,這是南城市市長譚政的資料,從他的身世到他上學然後一步一步往上爬,基本信息都在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