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指再度捏了捏她的臉頰。
軟軟的,比想象的感覺還要好。
慕晚茶,“……”
晚茶滿臉菜色,垂死掙紮,“我這嫁的不是老公吧?我他媽嫁的是祖宗吧。”
男人涔薄的唇掀起一抹幾不可察的淺弧,一雙漆黑如潑墨的眼眸注視著她,甚至往前貼近了些,“哦對了,包括我的……性福。”
女人明豔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來,有什麼東西自腦海裏打馬而過,全身的血液都跟著僵凝住了。
晚茶看著那張幾乎貼著自己臉頰的俊臉,鼻腔裏全都是屬於他的味道他的氣息,溫熱的,清冽的。
像是要擾亂她整個的感官係統。
長而卷的睫毛眨了眨,身體往退開一步,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笑了下,笑容淡的像是沒有,“我去做飯。”
轉身的瞬間,臉蛋上本就不怎麼明顯的笑意瞬間落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漠嬌豔的臉龐。
男人直起了身子,他仍舊穿著白天的黑色婚服,西服外套脫了下來,脖頸間的領結也扯了下來,白色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線條流暢肌理分明的胸膛。
深色的眼眸眯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那抹嬌俏的身影消失的方向。
哪怕她除了臉色,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她突然冷沉下來的氣息讓他想忽略都難。
廚房裏,慕晚茶站在深色的流理台旁邊,垂著眼眸,白皙的手指放在嘩嘩的水流下,任憑冰涼的水流在手上衝刷而過。
白皙的臉龐是麵無表情的冷色,素來嬌俏美豔的臉蛋此刻都顯的格外的冷豔逼人。
她閉了閉眼,然後睜開,眼底剩下的唯有一片冷淡。
關掉水龍頭,擦了擦手,她才邁了步子走到冰箱前麵,抬手拉開了銀色的冰箱門。
空蕩蕩的,隻孤零零的躺著幾枚雞蛋。
燒水下了碗麵,大概隻用了十五分鍾不到的時間。
裝碗端出來的時候,客廳裏空蕩蕩的,慕晚茶把麵放在了餐桌上,然後朝樓上叫了兩聲,“薄先生?”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她的聲音在回蕩。
不會睡了吧?
火急火燎的把她弄過來給他做飯,自己心安理得的去睡覺,可真行。
晚茶撅了撅嘴,不滿的哼了一聲。
然後把餐桌上冒著熱氣的麵端了起來,腳上拖著深藍色的拖鞋上樓。
臥室的門沒有關,有燈光沿著虛掩著的縫隙裏露出來,她沒什麼忌諱的抬腳直接把門踢開了。
他就是睡著應該也不至於羞恥的裸一睡吧?
她打量了一眼色調偏冷的臥室,然後才把麵放在了單人沙發前麵的茶幾上。
淺灰色的大床上沒有人,但是浴室的燈亮著,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
慕晚茶看了眼磨砂玻璃門裏亮著的燈光,想著他應該還要一會兒吧,於是便坐在了沙發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