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慕晚茶,我好餓我好餓,弄死我也要先吃飽。
好一會兒沒見她有動靜,舒姨疑惑的看著她,她眼睛沾在餐桌上的樣子逗笑了舒姨。
舒姨好笑的道,“你那模樣是恨不得把桌子啃了?”
晚茶從兩個小人的戰爭中抽了神思出來,對上舒姨調侃的笑容於是也跟著笑了起來,“桌子哪有舒姨的晚餐好吃。”
不管了,先吃再說。
餓一兩個小時,應該餓不死他……吧?
於是容顏精致的女人心安理得的上了餐桌,等薑老爺子下來一起用晚餐。
薑老爺子看著腮幫子都鼓起來的晚茶,布滿皺紋的臉上終於見了笑意,“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
“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樣。”
晚茶笑眯了眼睛,彎彎的眼眸像是月初的新月。
老爺子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在她麵前的餐碟裏,聲音突然就低落了下來,“說結婚就結婚了……”
他的聲音頓住了,原本平緩的音調裏隱隱帶了哽咽,“就成別人家的人了。”
晚茶看著老爺子盡是滄桑的眼睛裏漸漸的染了霧,嘴裏含著的小籠包也覺得沒了滋味,她放下手中扶著的筷子,搬著餐椅挪到老爺子身邊,毛絨絨的腦袋擱在老爺子肩頭,親昵的蹭了蹭,“外公,您不是隻有我一個親人。”
再等等,等一切不再有變數,等一起都安定,她會再給老爺子帶一個親人。
老爺子抬手摸了摸肩頭的那隻小腦袋,不再清明的眼睛裏是看透世事的滄桑,他問,“晚茶,後悔嗎?”
他不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隻問她後悔嗎?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
晚茶靜了靜,然後輕輕的開口,“後悔什麼呢?是後悔搶了婚?還是後悔這樣不擇手段讓人看低呢?”
她好像……都不後悔呢。
她隻要……保護好她想保護好的人就好了啊。
老爺子大約是理解晚茶的,臉上的笑意重新爬了上來,“那就快點給我生個曾外孫讓我玩玩。”
晚茶垂著的睫毛顫了顫,遮住了眼底的晦澀。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的道,“會有的。”
……
慕晚茶慢條斯理的用了個晚餐,等她到溫莎王朝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梁斷看見那張麵容驚豔嬌懶的臉龐出現在別墅的時候,內心是複雜的。
上次因為這姑娘走的時候沒穿鞋,薄先生就甩了好幾天的冷臉。
別說他怎麼知道的,雖然薄先生素來一張清冽淡漠的俊臉看不出表情,但他就是從那淡漠中微妙的感覺到了不滿。
這次他仍然覺得很頭大,因為薄先生從兩個小時之前臉色就不對了,中間問了他兩次有沒有人過來。
搞的他頗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今天是個他不知道的特別的日子?
並且會有特別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