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追上他,之前錯骨的手臂早就已經好了,不用力不提重物的話一點也看不出來。
她一手抱著大桶的爆米花,另一隻手拿了一瓶水,朝他的方向遞過去,“給你。”
男人稍稍偏首,視線在她手中僅有的一瓶水上掃過,眯眸,“你是在含蓄的表明想跟我接吻?”
晚茶哼了哼,直接將手裏的水扔到他的身上,“哼,愛喝不喝。”
根本不是他想的意思,而是她在外麵很少喝涼水。
至於原因,也是因為五年前差不多六年前的時候,因為某些事情造成體寒,後來在法國的時候也是這個原因差點死掉,所以,她對這個事情會格外注意一些。
男人下意識的接住砸到胸膛然後掉落下來的水,敏感的發現女人不知因為什麼而突然產生細微變化的情緒。
甚至說不上明顯,但他就是很奇怪的捕捉到了。
慕晚茶走在前麵,拿著票找到他們的位置,很難得的保持了沉默。
人們陸陸續續的進場,慕晚茶很安靜將視線落在前方的屏幕上,手裏捏著顆粒飽滿的爆米花,一顆一顆喂給自己,有輕微的咯嘣聲沿著微小的塵埃傳入耳廓。
男人一張清俊的五官自從坐在那裏開始就沒有舒展過,並且有著越來越沉的趨勢。
他喜靜不喜鬧,尤其是這種人巨多,各種聲音味道蔓延的鬧。
每人一句竊竊私語彙集成的便是擾人的噪音。
不過好在電影很快便開場了,場內很快安靜下來,熒幕不斷閃動,主題曲簡短而安靜。
出現最頻繁的是一張堪比女人般漂亮的臉龐,氣質幹淨而純粹,耳側戴著一枚耳釘,唯美的像是從漫畫裏走出的異域少年。
寧致。
對於這個人,慕晚茶是知道的,紅透半邊天的天王巨星,演技與美貌並存。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
甚至連西方影視人都給予他極高的評價與讚揚。
慕晚茶看著熒幕上那張洋溢著青春卻又融合著矛盾的憂鬱氣質的少年,含糊不清的咂舌,“真好看。”
身側的男人微微側首,深色的眼眸裏溢出的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薄唇更是毫不留情的吐詞,“膚淺。”
慕晚茶輕聲哼著,又塞了一顆爆米花在唇裏,才繼續道,“你這是赤一裸一裸的嫉妒。”
男人的聲音裏漂浮著濃重的不屑,“我嫉妒他?怎麼想的?”
“不是嫉妒他你在這裏懟天懟地懟空氣?”
薄暮沉俊臉是紋絲不動的冷漠,“我隻是在嘲笑你的智商跟眼光。”
頓了一下,他接著道,“大腦管智商,小腦管情商,慕晚茶,我建議你去打個腦部CT。”
“我對我的智商比對我的顏值還要自信好麼。”
回應她的是男人重重的嗤笑,“那我可真是眼拙了。”
慕晚茶,“……”
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