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兒了?又出啥事兒了?”藍嬈就在天師身邊,緊張問道:“曆史往往就是這樣,一遇到關鍵時刻就有事兒出現打亂原本的計劃!”
“總結的不錯!”天師道:“確實是這樣,這個事兒出的比較大。話說,到了日子,李醢就帶了兩個身手好的隨從,去往恐怖魔穀。他早已和那名督造官商量好了,進了恐怖魔穀之後,他先隱藏在扁鵲暫住地的旁邊,呃,有個情況忘記和大家說了!”
天師的口吻,越來越像說書的。
這一會兒的工夫,眾人又向前行進了上百米,放眼望去,百十米外的一排石柱在夕陽下清晰可見,但眼光穿過這些石柱看過去,外麵卻是再也沒有石柱的蹤影。
“宋大師,是不是過了前麵那排石柱,咱們就算是走出了石林陣?”阿鬼急切的衝著宋黑子問道。
宋黑子想都沒想,答道:“對,過了那排石柱,就算是除了生門,也就算是除了石林陣!”
阿鬼低下頭,忽然默不作聲,繼而走到尚老二身邊,兩人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我想給大家交待一下,扁鵲被軟禁在了武王的陵寢之地,但待遇卻是依舊很好,有自己住的房屋,也有專門的廚子什麼的。要說的就是這個廚子,廚子已經被督造官給收買了,李醢進入恐怖魔穀以後,隻需要到時間等廚子發個信號,然後走進廚房,將白色藥丸放入中午供給扁鵲吃的湯食裏即可!”
天師頓了一下,繼而又道:“事實上,事情原本不必這般複雜的,隻需要李醢將藥遞給廚師,廚師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曆史就將重新改寫,扁鵲說不定真的就這樣中毒死亡了,但偏偏這個李醢是個死心眼,他非要自己親手殺死扁鵲,於是才弄得這麼複雜……”
“宋哥,你覺得阿鬼無緣無故的讓天師講這些做什麼?”劉鯤靠近宋黑子,輕聲問道。
宋黑子搖頭:“我也覺得他是有什麼目的的,但具體什麼目的,我這邊也說不清,等著吧,是狐狸,終究是會露出尾巴的!”
劉鯤點頭,然後故意拖慢腳步,又落在了後麵。
天師的話沒停,繼續道:“李醢那天待了兩個隨從,在督造官的接應下確實進入了武王陵寢的核心地方,按照約定,督造官將他隱藏在了扁鵲臨時住所的旁邊,等待那位廚師的召喚。李醢說,他是一大清早就躲藏在哪兒的,按道理,應該在接近中午的時刻,廚師會找個機會招他進去,可誰知道在那裏隱藏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聽見外麵亂哄哄的特別嘈雜……”
此刻,劉鯤故意走在阿鬼身邊,留意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發現阿鬼似乎心事重重。他剛剛和尚老二密語完畢,這會兒尚老二卻是又躥到了小河南身邊,不知道兩人在說著什麼。
“李醢聽見外麵嘈雜,於是走出隱藏之地查看,這一看不當緊,他發現原來外麵發生了戰爭!一些禁衛軍士兵和建造武王陵寢的勞力打了起來,原因好像是那些勞力暗中得到了消息,陵寢建造完之後武王下令殺了他們以滅口,於是便在陵寢建造完畢,而武王的密令還沒有到來之時提前發動了暴動……”
天師的話,讓劉鯤想起了他十幾天前掉入的那個屍骸大坑,坑裏全是士兵和平民的屍體,而且他所撿拾到的那個藥奴遺留下的銅盒裏,藥奴日記上也記載了剛剛天師說的這次農民工暴動。
這一點,倒是又找到了吻合之處,這更說明了李醢的那個親筆書並不是瞎寫的。
“李醢一看這發生了大規模的暴動,哪裏還顧得上去殺扁鵲,他隻想著趕緊的跑出去,免得被士兵抓住了,武王認出他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但他是想跑,可四周都是亂哄哄的人群,怎麼跑的掉呢?那些士兵看他穿著布衣,呃,對了,之前他就是化妝成幹活的農民工,這才得以混進來的……”
“我靠,這下熱鬧了!說起來,九叔的這個老祖宗也真是夠背的,這百年不遇的暴動事件兒都能讓他給遇見!”
尚老二打斷了天師的話,輕輕搖了搖頭,一邊說一邊從小河南身邊離開,走向楔子。
眾人這會兒聽到了精彩處,於是也沒人亂七八糟的說話來打斷天師。
天師於是繼續:“李醢穿著布衣,於是被士兵認成是農民工,很快就有士兵正對他攻擊,他於是指揮身邊兩個隨從保護,和士兵打了起來,這一打可就不得了,士兵就越發認為他是暴動的農民工,很多士兵都開始攻擊他……”
劉鯤注意到尚老二走到了楔子身邊,和剛才在小河南身邊一樣,尚老二嘀咕的和楔子在說著什麼。
“呃,李醢被那些士兵給殺了?不是吧,這個故事的結局要是這樣,那也太平淡了……”
藍嬈衝著天師嘰喳道。
天師搖頭:“當然不是!話說,李醢的兩個隨從那也是精挑細選的貼身保鏢,在他倆的拚命護衛下,李醢算是逃除了恐怖魔穀,但那兩個隨從卻在裏麵掛了!李醢逃出來後就不得不斷了親手殺死扁鵲的念頭,原因很簡單,他之前買通的那個督造官在暴亂中被殺死了,他再想進入恐怖魔穀已經沒有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