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原沅癱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哼哼道,“那你就不能憐惜一下你的最佳男主角嗎?”
頒獎禮上一本正經、惺惺相惜的,誰能想到一進家門就迫不及待地兵戎相見了。
雖說是以原沅單方麵的挑釁開始,但最終也以原沅單方麵地被蠶食鯨吞結束。
“你的獻身精神呢?”江行舟把他攬進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揉著他的腰,“江男郎。”
原沅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哭笑不得道:“你這人怎麼越學越壞啊?還學會調戲良家婦男了。”
江行舟莞爾:“近墨者黑。”
原沅沒好氣地伸出手,在他胸口心髒的位置戳了戳:“你才黑呢。”
嘴上雖然不情願,心裏其實還是挺美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年紀,初嚐禁果,哪兒有不上頭的。
原沅爽得不行,根本沒力氣反抗,更沒心思糾結上麵下麵的那回事兒了。
一想到這兒,他就忍不住歎了口氣:“也就是你了。”
江行舟垂眸看他:“嗯?”
原沅撇了撇嘴:“死也不可能讓別人這麼折騰我。”
江行舟跟捏鴨子似的,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兩片薄唇:“沒有別人。”
原沅一個翻身,整個人跟條八爪魚似地纏住江行舟,胳膊環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呢喃:“哥哥。”
江行舟怕他掉下去,緊緊箍著他的腰:“嗯。”
原沅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廓:“喜歡死你了。”
“這麼快又想……”江行舟清了一下嗓子,略過了那個對他而言不甚雅觀的動詞,“……了?”
“想個屁,”原沅沒好氣地在他的耳垂上又咬了一口,“我他媽在跟你告白。”
“哦,”江行舟被他噴在耳孔的熱氣弄得發癢,一時間忍俊不禁,“收到了。”
原沅驀地抬起頭:“就沒了?”
江行舟唇角輕揚,伸手扣著他的後腦,吻住了他的嘴唇。
雖然原沅本意並非如此,但結局還是很不幸地擦槍走火了。這回以殘兵敗將堪堪迎戰,簡直被吃得渣都不剩。
渾渾噩噩地睡到第二天下午,睜眼看了看手機,才發現正好是十二月三十一號。
今年放假早,期末彙演過後,其他幾場重要考試也陸續結束,原沅本來十二月底就解放了,但他才不願意這麼早回家,一心想著抓緊時間和江行舟多膩歪幾天,至少等跨完年再說。
去年的跨年夜,原沅跟那幫子狐朋狗友喝得爛醉如泥,如今既然從良了,自然不能再這麼墮落。之前還計劃過跟江行舟一起去城區裏的熱門地點,參加跨年倒數活動什麼的,但考慮到人實在太多,前幾年還因此發生過踩踏事故,後來隻好悻悻作罷。
好在學校社團聯十分善解人意地籌辦了全校的跨年活動,大幾千人聚集在操場上,想來最不缺的就是熱鬧。
冬至才過去沒幾天,晝短夜長,他倆起床沒多久天就黑了,收拾了一下,來到活動現場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隔著老遠就能聽見激情澎湃的bgm,大冬天的,大家偏偏都不怕冷,成百上千的人,把整個操場擠得滿滿當當。
操場最前方搭起了一座巨大的舞台,正上方的led大屏實時投放著舞台上的鏡頭轉播,台下的觀眾揮舞著五顏六色的熒光棒,在漆黑的夜晚閃閃發亮,還真有些跨年演唱會的派頭。
兩人剛要入場,突然被門口值班的工作人員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