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原沅又露出一個坦蕩的笑容:“所以要戒奶茶,還有漂亮學妹。”
學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這個學長為什麼連拒絕人都拒絕得這麼……
不等她反應過來,身旁的眼鏡學妹就拽了她一把,硬是把她給拉走了。
眼鏡學妹的嗓門兒有點兒大,都走出去老遠了,還隱約傳來她數落同伴的聲音:“……拜托,人家可是校草,能看得上咱們這種普通人?說你漂亮隻是給你麵子而已,別自作多情了……”
原沅心裏又有點兒好笑,對於他這種日常小嘴恰蜜的人來說,誇女孩兒漂亮實在是基礎操作,從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更何況其實隻是加個微信而已,算不得什麼,放在以前,他這種浪比絕對大大方方地就給了。
但是自從那段不甚愉快的經曆過後,他最近都不太想接近女色,甚至有點兒戀愛PTSD。
他眺起眼睛,無意間看到一旁的校工阿姨,手裏拿著夾垃圾的大鉗子,挨個兒問來扔垃圾的學生:“同學,你是什麼垃圾?”
配上阿姨特有的本地口音,場麵實在滑稽,原沅在一邊兒看得又想笑。
沒一會兒,附近沒人來丟垃圾了,校工阿姨這才轉頭叫了他一聲:“小開,阿姨去趟洗手間,你幫忙看一下啦。”
“小開”是本地話,大致相當於公子哥,阿姨這麼喊他,應該是看他打扮得騷包,帶點兒調侃的意思。
原沅於是也十分“小開”地一笑:“好嘞阿姨,我幫您看著。”
其實阿姨的眼光還真沒錯,原沅確實也算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學表演的藝考生,本來就沒幾個家裏窮的。
今晚上他這一站,就要站兩個小時,而且還是在一溜垃圾桶旁邊,細皮嫩肉的小帥哥,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這會兒早都忍不住在心裏叫苦不迭了。隻不過是學表演的,早都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不想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無端讓別人看笑話罷了。
實際上,一想到還要連續在這兒站一個月,原沅心裏就煩得要命。
這會兒天快黑了,丟垃圾的人已經沒幾個,他百無聊賴地獨自站在垃圾投放點,過了好一會兒,遠處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看方向是奔著這裏來的。
隔得太遠,看不清什麼,隻能隱約看出那人手上沒拿垃圾袋,原沅理所當然地以為又是來找他的狐朋狗友。
那人身形瘦瘦高高的,原沅一時認不出是誰,隻能一直盯著他看。
待他逐漸走近,原沅大概看清楚他的臉,不由得愣住了。
倒不是因為他認識這人,恰恰相反,這人他壓根兒連見都沒見過。
關鍵就在於,這人長得實在是有點兒好看。
眉目如畫的一張臉,氣質清清冷冷的,就是臉色不大好,微微蹙著眉,更顯得俊美冷冽。
好一朵兒美麗的……
高嶺之花。
身為一個顏狗,原沅對好看的人天生殷勤,尤其是迎麵走來的這朵兒高嶺之花,周身的這副氣質,簡直就是踩在他的萌點上長的。
待高嶺之花又走近了一些,原沅這才發覺他有點兒不對勁。
他雖然手裏沒拿垃圾袋,脖子上卻掛著一部單反相機,此刻直奔垃圾投放點,目不斜視,步履生風。
原沅看著他這副慷慨赴死般的架勢,一時間懷疑他會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打算扔相機。
眼看著他就要接近垃圾桶了,原沅一時間也想不了那麼多了,驀地擋在了他麵前,張口就問:“同學,你是什麼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