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年,王新友正式向組織提交轉業報告。他做事很藝術,加上事先的準備工作充足,順利的得到批準。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沒有急於回家,而是和關係好的戰友一一告別。這樣的告別自然都是在晚上進行,而且都是在酒桌上。戰友們說的最多的就是惋惜,說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發展。這些話,他聽了,也隻能一笑了之。
跟他關係好的戰友很多,接連鬧騰了幾天。
其中有一個戰友不能不提,他是唯一和王新友睡過一張床的人,名字叫黃日潮。他曾經戲謔的解釋過自己的名字,說自己黃的每日都需要高*潮。
他是最後一個請王新友吃飯的,而且不像其他人,拖三拉四的湊一桌子。這一頓就他們兩個,雖然王新友第二天就要走,卻還是喝了不少酒。
飯後,黃日潮說:“我知道你講原則,可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你得跟我走。”
“幹什麼?”王新友看著他。他很清楚這個家夥的品性,而且一直很奇怪自己怎麼會和他走的這麼近。他們兩個,完全是兩種人。
黃日潮沒說明,而是說:“你明天就要走了,雖然離的不遠,可也不近,能不能把你今日之殘軀借我一用?”然後,正色的說:“你知道我的性格,從來都不服人的。可這幾年,我可是從來沒違拗過你!今天晚上,就我們兩個,你就聽我一次!”之所以說是“殘軀”,還是因為那些閑言碎語。
聽了這話,王新友的後麵有點緊,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
黃日潮看他不再說話,攔了輛的士,拉他上車,吐著酒氣對司機說:“夢之都!”
王新友又是一震。雖然沒有去過,可沒少聽說過這個地方。
夢之都,是這個城市裏最好的會館,據說曾經有兩個人一晚上在裏麵花了四萬多塊錢。他下意識的想拒絕,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黃日潮有些醉了,拉著他的手,說:“別說話!”然後側頭朝著另一麵,閉上眼睛。
到了地方,黃日潮也不看王新友,徑直進去。王新友隻好跟了過去。
一個經理模樣的女人很客氣的將他們引領到一個房間裏,俏生生的站在中間,對著黃日潮說:“哥,你怎麼這麼久沒來?可想死我了!你那瓶酒我還給你留著呢!前兩天芬芬還氣嘟嘟的說要是你再不來,就要把那酒喝了。”
黃日潮撇撇嘴,知道她的意思,更知道這裏麵的人是不會碰他們留存下來的東西的。之後,他笑著朝女人招招手。
女人很順從的到他的旁邊坐下,問:“還要芬芬來陪你?”
王新友看黃日潮的手伸到了女經理的衣服裏,不由得一愣。他隻聽說這裏的女孩是可以隨便處置的,沒想到這經理也是如此。
女經理的年齡不大,長得也很漂亮,隻是眉宇間帶著絲絲的滄桑。這樣的女人,有著另一種味道,卻絕對是可以睡覺不可以交往的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