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瞳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又想起一周前幻言離開時說的那些話,心裏一陣刺痛。
這一周裏,他沒來看過她,甚至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而她,也因為那些話心裏難受,刻意回避關於他的消息,從來不去問。
“他不等高考了。前天給李伯伯打了個電話,說想等以後再考慮訂婚的事情。部隊他也不去了,要出去闖蕩一下,在社會上磨煉自己。等他成長到足夠成熟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他……早就想離開了。雖然大伯和李伯伯他們都對他很好,但他和我們大家好像一直都格格不入。他從來都不把自己當成我們的家人。我也很少聽他叫李伯伯一聲爸。”
葉輕瞳隻愣了一下,對於這個消息並不是很意外。
畢竟幻言想要獨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李岩睿他們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是去葉氏集團,另一個就是去部隊。
本來去部隊是他自己提的,最後他卻不想去了,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養不熟的白眼狼。”
葉行止冷嗤一聲。
他其實和幻言關係也算不錯,但想到葉輕瞳為他哭過無數次,又忍不住生氣。
“哥,你別這麼說他。幻言哥那麼小的時候就經曆了那麼多。其實他本性很善良的。”
葉輕瞳嗔他一眼,提幻言解釋。
“就你的幻言哥最好,我這個親哥就是大惡人是吧?”
葉行止氣的不行,自己這個親哥什麼時候就靠邊站了?
“哥~”
葉輕瞳不依的嬌嗔一聲。
“行了行了,別跟我撒嬌了。沒事了就自己起來,休想讓我背你。”
葉行止對她這語氣最沒轍,把外套遞給她。
雖然一臉不耐煩,卻動作輕柔的幫她把外套穿上。
葉輕瞳被欺騙著吃了蟹粉,住院一周,險些丟了命。
回到學校以後卻被同學孤立了。
“不能吃海鮮還請我們去海鮮店吃飯,最後倒搞得我們像大惡人一樣。有些人啊,天生的白蓮花。”
葉輕瞳經曆了迷茫的被孤立的時光,終於在第二節下課的時候聽到那天的壽星在和別人說話。
心裏因為幻言漏的窟窿,好像一下子被這句話給戳穿了。
她雖然從小驕縱,但本性善良,在同學裏人緣還算不錯的。
沒想到一次過敏,不但沒人譴責害她的人,她這個受害人反而成了白蓮花。
去海鮮店給她慶生本來就是其他同學的提議,因為她最喜歡吃海鮮。
去之前她就特意說過自己會海鮮過敏,不能吃海鮮。
他們也答應得好好的,說會單獨給她點幾個別的菜,隻要不掃興就好了。
“就是。沒想到葉輕瞳是這樣的人,虧我以前還覺得她性子不錯呢。”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不過你們還記得嗎?她平時被那些男生追捧,那天過敏的樣子真的是醜爆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哎呀!別說了,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當風向偏離善良違背良知的時候,葉輕瞳才知道。
一切都變了。